“雪雪说的没错,留在这里,指不定哪天就被杀了,还不如躲到乡下去过段时间。”
萧映雪长吸了一口气,看来那个小偷无意中还帮了一个忙,能离开这里就可以了,至于乡下不乡下的都无所谓。
君承嗣换上了一件降紫色的常服,戴上玉冠,意气风发。
这还是他生病这么久以来,第一次出门呢!
“进宫。”
上马车之后,他拿出了一个紫檀木盒子,盒子十分精致,可见里面的东西多么重要。
君承嗣忽然要进宫,没有人敢阻拦,因为他和皇上是兄弟,虽然私底下不和睦,但是明面上皇上很在乎这个弟弟。
御书房。
皇上焦头烂额的看着那些奏折,有些不耐烦的将毛笔直接甩在地上。
“一个快死的人进宫做什么?”
随后,又想到了王夫人送来的密件,眉头一挑,心头有种不好的预感。
“你让他在偏殿等着!朕很快就过去。”
他对君承嗣可是没有一点信任可言,虽然是兄弟,但是私底下未必当成兄弟看,不然他也不会拉拢王夫人。
更加不会下毒。
只是君承嗣忽然来访,的确让人措手不及。
“参见……咳咳咳……”
看见过来的皇上,君承嗣连忙从椅子上挣扎起来,还没起来就剧烈咳嗽了,脸色苍白,情况不容乐观。
就应该这样下去。
咳死了,才好。
“五弟,你怎么来了,也不提前通报一声。”
皇上一脸的关切,一把扶住了君承嗣,帮他顺气,还一边叮嘱着。
“你身子骨差,还是在府邸好生养着,别出来了,看着朕心疼。”
“皇兄,臣弟没事。”
君承嗣一边说,一边将紫檀木的盒子拿出来。
皇上终究是皇上,就算是心里恨得牙痒痒,也不会表现出来,够狠!
君承嗣打开盒子,里面静静的躺着一个巴掌大的玉玺,这是历代皇帝才有的玉玺,先皇去世。
大家都在议论纷纷,说皇上不是正当的皇储。
这也就是为什么皇上忌惮君承嗣的原因了。
有了这枚玉玺,才能顺理成章的成为皇上,之前也有人揣测,齐王才是先帝命定的皇储,包括皇上,心里也是这么想的。
皇上眼中的贪婪难以掩饰。
“五弟……这是……”
“皇兄是天下之主,顺应天意,这本该就是皇兄的东西。”
君承嗣将木盒递给皇上,同时观察着他脸上的变化。
皇上狐疑的看了一眼君承嗣,有些怀疑玉玺的真伪了。
“很早之前就有人说,父皇当初看好五弟,所以将玉玺……”
“皇兄,你才是命定的天子,臣弟只不过是臣下。”
皇上开心的捧着玉玺,然而就在这个时候君承嗣冒出来一句话。
“我们是亲兄弟,打断骨,连着筋?”
皇上的笑容嘎然而止,眸子中带着点怒火。
“你这话什么意思?”
“皇兄和臣弟同为一父所处,皇兄是人中龙凤,臣弟只想做一个散王,清淡一生。”
君承嗣盯着皇上的眼睛,仿佛每一个字都发自内心。
皇上放下玉玺,拍了拍君承嗣的肩膀。
“五弟,你是打算好好替为兄,镇守国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