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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苏醒

会把一个如此娇小的可怜的雌性给独自丢在这片荒原之上,也是因为这个原因吗?年轻的兽人少年无从得知,但这一刻他一点儿也不想松开怀里命悬一线的珍宝。

安月冰是在一阵脚腕处的抽痛中艰难苏醒的,虽然伤口的确是感染了没错,但异能者本身跟平常的体质就略微不同。

这会儿安月冰能撑过来,也算是老天眷顾吧,不过脸上那一丝丝滴落下来的水渍,却让她在睁开眼睛的空挡,感到十分不适。

“额……好痛……”即便是昏迷中的她,都能够明显感受到脚腕那处的伤口有些隐隐发烫。

凯文就那样看着怀里的小人儿,本是苍白毫无血色的脸蛋儿,突然就开始眉头紧蹙,甚至还伴随着几道清脆的咳嗽声。

“小雌性!你终于醒过来了!我还以为兽神会把你给带走……”凯文一开始还有些兴奋的说不出话,但终于看到怀里的小雌性睁开眼睛时,才克制不住这会儿喜悦的心情,因为这简直就是个奇迹一样。

怀中小雌性的瞳仁就像黑夜一样带着神秘,也同样是他从未见过的颜色。

“这……”

再次苏醒过来的安月冰,整个人脑袋无疑都是十分胀痛的,又因为她现在完全搞不清楚现状,连带着少年一开始的呼声,她仿佛都没有注意。

直到意识渐渐开始变得清晰起来,她这才看清了正上方那张独属于西方男性的脸。而且更让她感惊讶的是,她现在浑身是恢复了知觉没错,但怎么感觉好像没穿衣服一样呢?

“你现在身上有伤,不要乱动!”

她下意识的想要挣脱少年的怀抱,但似乎这个黑发少年也意识到了这点,便低沉着嗓音又说了一句,然后突然就态度强硬起来,像是跟她唱反调一样反而将她抱的更紧了。

“喂!你这个野蛮人快放开我……嘶……好痛啊!”

因为先前脚上的纱布大概是被凯文还动过的原因,所以安月冰这么一挣扎就扯到了脚腕处的伤口,疼的她忍不住皱紧了眉毛。

少年的脸色有些惊慌,钳制自己的双手也随之放缓了力度,而安月冰也就是借着这个空挡便直接从他怀里成功的挣脱出来,但是直到身上的兽皮滑落于地面,感受着凉嗖嗖的冷风袭来,她才终于惊觉,原来她这会儿身上真的几乎好像没穿一件衣服。

而且又因为挣脱的太突然的缘故本就虚弱外加伤口止不住镇痛的感觉向她袭来,她还没来的及好好审问面前的这个西方少年,便要再一次结结实实栽倒在地上。

不过一旁的黑发少年几乎是在自己落地的前一秒钟,就将自己又给重新抱在了怀里,而且好在身下又有兽皮接着,安月冰这次倒也没吃什么苦头;视线下意识的往下一扫,只见少年下身围了一张棕色的兽皮,而胸口那处有着一个黑色的图腾,看起来像是一只黑色的豹子。

身体仍有些虚弱的厉害,她甚至连异能都使不出来不说,连再次挣脱这个野蛮人的力气更是没有。

“你受伤了,别乱动。”凯文轻皱着眉头,大手一拦,又重新用兽皮将安月冰给包裹在其中,然后安置在大树下。

安月冰这会儿脚腕疼的厉害,而且眼前这个身上就围了一张兽皮的西方少年虽然没有伤及她的性命,但也实属有些可疑。

望着树干上挂着的,自己之前穿的上衣跟牛仔裤,她这才突然回想到昏迷之前她好像是倒在了那条小溪中。

被少年重新用兽皮包裹起来,然后再被安置在大树下的安月冰,这会儿却陷入了沉思。难不成这个少年是在帮助自己吗?想到少年刚才紧张的眼神以及那股明显的痴迷程度,安月冰瞬间觉得有些直泛恶心。

末世之后,那些稍微好看一些的女人,如果没有觉醒本身极有用得异能,只有被那些男性异能者给当做玩物罢了!她丝毫不会怀疑,这个少年是不是也在打自己身上的主意,如果是那样的话,那么她会直接杀掉他的。

意识到自己身上只穿着一件松散的背心跟内裤,安月冰将那块儿兽皮披在身上,尝试开口询问着面前的少年。

“这里是什么地方?还是a市吗?你又是谁?”刚刚看这少年是个西方人的面孔,所以安月冰索性就用英语试图交流,但很显然他压根听不懂不说,而且他所说的话自己也听不懂。

或许是因为常年都独来独往的原因,加上本就对陌生人没有任何信任感,所以安月冰的语气无疑是非常冷漠的。

可面对自己的问话,起初这个少年是没有任何反应的,但渐渐他脸上的表情就开始变得有些兴奋,甚至连身后的尾巴都忍不住开始高兴的晃悠起来。

兽尾?因为现在伤口感染的原因,她一直都处于一种头晕脑胀的状态,所以刚才一时半会儿的,她居然也完全没有注意到少年身上异于常人的地方。

这一刻直到看见他身后那条分明只属于动物身上的黑色兽尾,以及他那双炯炯有神的茶绿色瞳仁,高兴的时候摇晃着尾巴,简直就像……就像是一只大型的猫科动物?

而且就算是末世,怎么会有人只围了一张兽皮在腰上呢?难道是病毒或许又开始变异了吗?又或者……面前这个少年不是人类!

意识到这点之后,安月冰的意识也开始变得警惕起来,尤其是在听不懂对方话中的意思,以及他本身的可疑,这个地方应该一定不是a市了。

随意的甩开了手中的兽皮,安月冰四处寻找着,终于在身后的草地上看到了自己的背包,以及被那些撕毁的衣服。

不过这会儿正在一旁正在拿着骨刀摆弄着手中麋鹿兽的凯文,在看到安月冰又一次将身上的兽皮甩开时,这才不由得皱起来眉头。

他还从未见过这样雌性,虽说雌性一般都比着雄性要娇气许多,但这样明明受了这么重的伤还这么任性的雌性还真是有够少见的;不过不要紧,她一定是因为刚刚受了惊吓,对自己有些陌生的原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