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尽峡谷之中,漂浮着的无数魔云忽然朝着某处涌去,可忽然间,这些魔云又停了下来,像是失去目标一样。
在无尽峡谷的上空,那万里云层之中,几名老者满脸诧异的看着底下魔云的变化。
“这到底怎么回事?”一个满头火红色头发的老者皱眉道。
“应该是有什么东西引起这些魔头的兴趣了吧!”另外一人有些不确定道。
“管他呢,这些魔头若敢不守信用直接动手就是,反正早晚也要有一战。”
“如今他们没有准备妥当,我们何尝不是,只希望我们几家能尽快找到对方魔头的办法,不然形式只会对我们更加不利。”
一天的时间,魔云如此异动了三次,最后才趋于平静,这几个老者也不再关注,而是各自入定。
在无尽峡谷之中,那被神秘阵法隐藏的巨大空地上,几个魔头满脸怒气的咒骂着,其中那个为首的魔头沉默不语,不过从其眼中不难看出不解和愤怒。
“为什么那个小子的气息会忽然消失?”
“本以为对方进入无尽峡谷能把他留下,可谁知道对方的踪迹居然无可琢磨,现在对方应该也进入东海域了。”
想到此处,为首之人眼里杀机一闪,可似想到什么又有些憋屈。
“你们几个联系东海域那边,尽可能在不被暴露的情况下找到那个小子,还有,暗地里加速控制修士,最好都是位高权重之人。”
“是,大人!”
几名魔头领命之后各自拿出了传讯石,他们这些人因为那些该死的家伙无法离开这里,可是东海域还有许多身份隐藏在暗处之人,这些人可以小心的行事,只要不是太过分,应该不会引起怀疑。
让那些魔头变的异常的罪魁祸首就是宁羽,操纵银狐的时候,真元耗尽他就会短暂停留,然后继续赶路,而他每次进入银狐赶路之后,那些魔头就失去了他的踪迹,所以才停下来像是失去目标一样。
到达东海域后,宁羽收起银狐,化身为一个面色苍白的年轻男子后,便继续赶路。
“师傅,东海域的灵气果然浓郁数倍,在这里修炼我有信心突破分神期!”白广玉跟在宁羽的旁边,一张脸上难掩兴奋。
“广玉,分神期不是目标,这里的散仙都有不少,你得把目标定高一点。”宁羽看着白广玉笑道。
“师傅说的是,我得把目标定的高点!”白广玉的眼里带着澎湃的斗志。
师徒二人到了灵珠城外便停了下来,宁羽指着灵珠城道:“广玉,这里便是灵珠城,为师的师傅在星宿派,如果你想去的话,为师送你去,在那里你也能安全一些。”
“师傅,我打算自己先历练一段时间,然后再去找师祖!”白广玉满脸坚定之色,去了星宿派他确实变的安全,可安逸的生活最能消灭人的斗志,所以他决定自己先闯荡一番。
“也好,不过你要注意,这里不比北荒域,元婴修士也不安全,还有,不要说你是北荒域饿修士!”宁羽叮嘱一番,在储物戒挑选了几样防身宝物,交给白广玉后便直奔东方而去,这一次他的目标是无尽东海。
白广玉看着师傅消失,这才朝着灵珠城而去,他准备将这里作为自己历练的第一步。
却说宁羽,一边赶路一边和师傅传讯,把自己平安回来的消息告诉师傅,师傅也就不会担心了。
星宿派基本上已经步入正轨,所有人已经开始改修功法,星宿派正以极快的速度增强实力。
得知宁羽收了白广玉为徒弟之后,麻老哈哈大笑,看上去很是欣慰,师徒二人聊了一会北荒域的事情,便结束了传讯。
魔头的事情,宁羽没有告诉师傅,毕竟师傅知道了也于事无补,反而会担心他,倒是余诗诗的事情,师傅知道后沉默片刻,最后让他不要辜负了宇文梦。
“徒儿,我辈修士有几个道侣也不是什么稀奇事,无论是余诗诗还是宇文梦都是不可多得的好姑娘,两个人你都不能辜负,不过宇文梦陪你经历了太多,付出了太多,余诗诗的事情你先缓一缓,最好等和宇文梦成亲之后,再考虑余诗诗。”
师傅话里的意思他也知道,无非就是把宇文梦考虑在前面,可这样对余诗诗这个沉睡三年多的女子又有些不公平,这让他一时间有些烦闷。
犹豫一阵,宁羽最终停了下来,不管是自己回到东海域的事情,还是余诗诗的事情,他都应该告诉宇文梦。
拿出传讯石后,宁羽又有些踌躇,不过一想到宇文梦知道余诗诗的存在,这才鼓起了勇气。
“宁羽,你前段时间干什么去了,我怎么无法联系到你?”传讯石传出宇文梦惊喜的声音,听上去还有点生气的味道。
“我回了一趟北荒域,还见到了伯父”宁羽把北荒域发生的事情和变化告诉了宇文梦,包括麒麟宗被他接手,宇文虎的丹宗结盟的事情。
“宁羽,诗诗姑娘的毒解开了吧?”宇文梦听完之后一阵沉默,最后问道。
宁羽从宇文梦的语气中听不出什么变化,他犹豫一番,最后还是点头道:“她的毒已经解开了,这次也跟我一起来到了东海域,这会就在黄金宫中。”
“宇文梦?”传讯石那头又是一阵沉默,这让宁羽有些担心,便试探着叫了一句。
“我没事!”
“宇文梦,你”
看着光芒淡去的传讯石,宁羽忽然有些焦急,他试着再次联系宇文梦,可那头却没有了动静。
收起传讯石,宁羽拿出银狐,改变方向朝着梧桐古林而去,以银狐的速度,最多两天他就可以到达梧桐古林。
梧桐古林的最中央,宇文梦收起传讯石,她的脸上带着惆怅,眼里也没了往昔的神采,她走到了宁羽曾经短暂居住的地方,怔怔的出神。
她一直都知道余诗诗的事情,对于那个女子她也充满同情,并且早已做好了对方醒过来的准备,可当对方真的醒过来的时候,她又有些不知所措,不知道自己应该如何面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