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高抢先出了大门,门外走近几个大汉,中间的一个汉子生得五大三粗,气势逼人显然是为头的,这人名叫马祥原来是马宏至的护院头领,后来跟着管家马初一起到了新主人家。
马祥走上前来,眼睛直看着马高。马高没好气的说:“盯着看什么,再看挖了你的狗眼出来。”
马祥一听乐了:“还真是马高啊,想不到原来说话都不利落的傻子,现在会骂人了。稀罕啊,这长相还真和原来差不太多,一样的呆头呆脑,只是眼睛变了,不像原来那么直勾勾的。看来你爹花那些钱超值了。”马祥本就在不远的地方,听说一个叫着马疯子爹的人冲进了门面里,还打伤了两个伙计,连忙赶来。他可不觉得马高,一个傻子能学到什么本事。
马宏至拦了一下马高对面前这个前护院说:“你来干什么?”
马祥一抬手说:“把人抬过来。”有人把刚才被马高挥手打飞的两个人抬来。
“马疯子,你儿子一回来就打伤我们的兄弟。他是个傻子,我不和他计较,现在你来说说着,应该怎么办。”马祥黑着脸重重地说。
马宏至现在手里有钱,心里不慌,淡淡的说:“我找人给他们治伤,再赔点钱吧。”
马祥一愣,难道这老家伙还藏着私?家里还埋着不少钱?口气挺大啊。
“你以为赔点钱就了事?侯爷家的面子那里放?这样吧,钱你是要赔的,一个人就赔五十个银币吧。另外,你再给我照样摔那么两下,然后就扯平了。”马祥眼珠一转说。
要是马宏至被摔那么两下不死也掉半条命。
马高站在一边自己也觉得好奇怪,为什么有人说要打父亲,自己不生气也不着急,像看戏一样在旁边站着,好像一切都在自己把控当中。
马祥看了看马高,嘿嘿又一乐,这傻子看来吓呆了。
“像这样的伤三两个银币治好了,你心也够黑的,还要摔我两下。你原来在我家里当护院时,本事如何我很清楚,你这是想要我的命吗?看来马初那个白眼狼是耐不住了吧。”马宏至说。心里一阵悲哀,才见到儿子一面,幸福时间太短了。
“人是我打伤的,应该摔我才是啊。爹,儿子年轻强壮,摔两下没事,让我到路中间给他摔摔。”马高说完三步两步到了路中间。
马宏至一边叫别去别去,想要追出去,被转身的马祥和其它几个人挡在后面出不来。
马宏至心里骂儿子,你怎么这么傻啊,他们打死了爹,说不定不会管你这个傻子,但儿子你死了,他们还是不会放过爹的。怎么办啊怎么办啊,马宏至拼命想挤过去,但无济于事。只得在人群后大叫:“马高,你快跑啊。”
这时街上已经围了一大群人,马祥大声说:“大家快来看啊,我对面的这个人就是马疯子的儿子。大家都知道,他上了冶子山学本事,今天被冶子山赶回来,才进城就为非做歹打伤我两个兄弟。念他的脑子不好使,我也不想太过较,我就摔他两下算扯平了。大家看我这做得公不公道。”
马上有几个看戏不嫌事大的大声叫喊:“公道!我们觉得公道。去摔啊,摔啊。”
马高眼睛一扫马上发现了几个叫喊的人,而且竟然记下了长相。脑子里一时装了这么多东西,好不习惯。
马高一指被人扶着的两个人说:“刚才我回家的时候,这两人强行拦着不让我进家门。被我打伤了,现在对面这位我不知道叫什么的玩意想要摔我两下,先不论我是不是应该摔,我只问你摔得动吗?别到时扭断了腰,又来怪我伤人。”
马宏至在门里听到马高说话,呆了一下不再叫马高快跑的话。暗想:“这是我儿子?说话一套套的。”
马祥哈哈一笑,抱着拳头对四下里一晃说:“看来你这傻子在山上学了点本事,自己就觉得了不得了。你到时只管放心大胆的还手,扭断了我的腰不要你出一个铜币。连这两个兄弟的事也一起过了,不要你负责。”
马高心里想着:“先收拾了你,然后去找那个叫马初的家伙。敢对我爹下手,看我不抽他的筋才怪。”
看热闹的人见马高一声不吭,于是有人大喊:“马祥,上啊,别光说不练假把式。都说你是孟夏城第一条好汉。别是吹出来的吧。”人群中发出一阵阵大笑。
马祥也不再多话,拍了拍衣服下摆,然后将它扎在腰带上。大吼一声,双膀一用力顿时双臂好像粗了一圈,一个箭步跳到马高身边。见马高一动不动还在发呆,脚步一闪到了马高侧后。双手齐出,一手圈着马高的脖子,一手按在马高的腰眼,准备一发力将马高摔倒。中间最好还要扭断马高的脖子,或者伤了他的腰。
“嘿!”马祥一声嘶吼,马高一动不动,反而是马祥脸上憋得通红。
马祥心道不妙正要闪开身体逃到一边,马高这时动了一下,但动了那里没有人看清。马祥顿时觉得浑身无力的瘫到地上,用手一拍地面想站起来发现双脚没有了知觉,马祥这时才觉得腰部疼痛难忍。想着刚才马高说的话,当心扭断了腰,后悔已经来不及头上一时大汗。
马高看也不看地上的人,走到家门口看着几个腿脖子打颤的家丁说:“不想死带我去找那个马初。”然后眼神逼视刚才那几个起哄的人。
几个家丁连连点头,几个起哄的人眼神回避着悄悄退出人群。
马宏至这才挤到前面来,看到马高没事,然后才看到马祥在地上痛苦的不停嚎叫。再看马高时,突然觉得儿子眼里透着灵气,一时欢喜得说不出话。
“爹,跟着一起走。”马高怕自己走开有人伤害父亲,连忙叫醒他一起走。
“儿子,那人家里好多人的。”马宏至路上说。马高笑着说:“爹你只管跟在我身边,没事。”
看着儿子的笑容,马宏至莫名的觉得很安心。
路上马高也不问父亲,抓住一个家丁问:“那个马初干吗要找我家里的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