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为什么会是这样。”
长头发男子喃喃着,眉心处便多了一条暗红色的血液,顺着他的鼻尖,划过嘴角,最终从下巴掉落地面,“不可能的,这是不可能的!”
他想控制住自己的双腿,让它不至于瘫软,弯曲。
可无论他怎么使劲儿,用力,都挽回不了既定的事实。
他的身子,那充沛的力量,正在疯狂的被抽离,好似有一台上万瓦的水泵,连着他的心脏。
“不要,我不要死!”
长头发男子疯狂的大喊,可同时他又发现,自己竟然发不出一丁点的声音。
时间很漫长,却终有一天要到终点,就像地球离了谁,每一天的太阳都会如时降临世间。
只有人,才会不甘。
不甘有用吗?在快死的时候,还有用吗?
“轰隆!”
长头发男子重重摔在地面,鲜血开始弥漫,和被他杀的那些同伴的鲜血融在了一起。
他还是没逃离宿命的纠缠。
叶南天叹口气,并没有说什么,毕竟这种事情,他见得多了,他唯一能做的事情,就只有让自己,让亲人,让朋友不会走长头发男子的老路。
“走吧。”
他拍了拍田长青的肩膀,田长青默默的祈祷片刻,才跟着离开了。
回到树林,发现狼多多正在那儿用白雪洗手呢。
“我不记得有人逃跑了啊。”叶南天疑惑道。
“我也没看见。”
田长青附和,然后两人就用一种审视的目光盯着狼多多看。
就好像是,孩子周末在家写作业,但家长回来就是不信,摸摸电视机,又去看看电视,非要找出来孩子撒谎的证据,好有理由把孩子打一顿。
可明明孩子,真的在做作业。
狼多多现在就是这种心态,他都被两人看毛了,顿时气道把你捉去的那个人,你一拳没打死他,他是装的,后来乘着混乱要跑,被我发现了。”
“劳乐?”叶南天问道。
“我怎么知道他叫什么名字,反正现在都不重要了,他已经死得透透的了。”
“好吧。”
叶南天相信了狼多多,劳乐修炼的功法是什么,他又不清楚,万一是一门乌龟功,能抗住他的一拳,又不是特别奇怪的事情,何况他刚刚又没出全力。
“既然我们的任务已经完成,就该去会会这个灵鱼娘娘了。”
叶南天说道,“希望不要出什么幺蛾子,能让我顺顺利利的找到玲玲她们。”
“师傅,万一真是我们想多了,其实师娘她们还在路上,说不定待会儿就到了。”
“希望吧。”
叶南天叹道,“也不知道是怎么滴,我这右眼皮一直跳个不停。”
“我们狗头人长老说了,左吉右凶。”
狼多多说道,“大佬,估计不是什么好消息啊。”
他刚说完,就挨了田长青一个重重脑瓜崩。
“瘟狗!说什么呢。”田长青呵道。
狼多多被他俩打怕了,条件反射般的躲到一边,委屈巴巴的嘟囔着,“又不是我说的,打我干什么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