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婉不说话了，安静的吃东西。

之后，他们照常开始在锦里买玩偶，夜里十二点，准时收摊。

“你今天的工钱，五十块，可以吧。”熊婉抽出一张皱巴巴的五十元人民币，递给了白慕霆。

白慕霆笑嘻嘻的收下。

“我先回去了。”

“嗯，可以收留我几天吗？工钱就当作是房租了。”

“你自己没家吗？”熊婉偏着头问道。

“没，我没家，我说真的，我的家在魔都，不过被我爸拱手相让了，我现在真没家。”白慕霆一脸认真的回道。

“哦…那也不行。”熊婉笑了。

“为什么？”

白慕霆露出疑惑的表情，看上去倒是天真无邪。

“因为我家里就一张床。”

“我可以睡地板。”

“不信，男人的嘴，骗人的鬼。”

熊婉继续笑道，背着手跑开。

白慕霆还不明显的喉结动了动，背着一口袋玩偶追了上去，“我还不是男人呀！我只是个孩子！”

熊婉的家在市区，不过是在地下室的隔间里，人很多，而且确实只有一张床。

熊婉替他铺好了地铺，“我只收留你一晚，之后，我不管你有没有家，都不能待在我这儿了，还有，以后记得叫我姐姐。”

“行，姐姐。”白慕霆看着最多比自己大一岁的少女，笑着回道。

越了解熊婉，白慕霆就发现自己越着迷。

熄灯后，熊婉很快便睡着了，一天的工作，不是所有人都能抗下来，更别提她一个还没到十六的女孩。

沾床就睡，是很多劳动人民的真实写照。

白慕霆缓缓从地铺上爬了起来，默默的侧躺在了床上。

熊婉的鼻息让人莫名的安心。

“谁让你上来了？”

就在白慕霆迷迷糊糊的时候，熊婉在他耳边轻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