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会将她投入冥界炼火狱。既然如此,还有什么好计较好在乎的,她只是淡淡地笑了笑:“是你。”
“不然你以为呢?”羽柔走上两步看着她虽然苍白却依然美得惊心动魄的脸,妒忌和恨意将其他的一切都压了下去,仿佛熊熊的
火焰,越烧越旺,“你以为谁还会来救你?太子殿下吗?你毁了翼族,就算太子殿下舍不得亲手杀了你,天帝天后也绝对不会放
过你的!你必将被投入炼火狱,生生世世不得轮回!”
幽月看着她,目光渐冷:“翼族是你毁的。一开始,你的侍女说寒沧溟被投进了炼火狱,我的确想为他报仇。但当我看到寒沧溟
安然无恙时,已经要收手了,是你故意引发了翼天变……”
“一派胡言!”羽柔一声冷笑,拢在袖中的双手却猛然握紧,握住了宁死不会承认的心虚,“我那是怕你伤害太子殿下,想要阻止
你!翼族是我的家,我父王母后以及所有的亲人都在那里,我怎会……”
“你会的,因为你想毁了我。”幽月淡淡地打断她,目光幽冷如刀,“我现在想明白了,你看出寒沧溟对我十分重要,就故意让你
的人说他被投入了炼火狱,目的就是激怒我,让我大闹天界,只要闯出祸来,天帝就会惩罚我,甚至要了我的命。这样就彻底
把我除掉,没人跟你抢帝云欢了。可你没想到帝云欢把寒沧溟带到了我面前,接着又看出我要收手,才故意扑了过来。所有人
都以为你是想阻止我,其实你是想触发翼天变,让我闯下大祸,自然难逃一死!”
尽管这里除了他们没有任何人,羽柔的额头却冒出了密密的冷汗,不得不借着不停的冷笑来加以掩饰,拼命装出不屑的样子:“
简直胡说八道!我根本没有练成翼天变……”
“你是没练成,但你曾经下功夫研究过。”幽月依然淡淡地说着,“可惜你天分不足,刚刚入门便被堵得死死的,不过你知道如何
在那个关键时刻触发翼天变。当然,也没有人知道,没有练成的人,只要找准时机,用对方法,是可以触发翼天变的,所以你
以为可以瞒过任何人,成功栽赃于我。只是你没想到翼天变触发之后,后果会那么严重,所以现在傻了吧?”
羽柔只剩下了咬牙:“你……”
幽月突然冷笑:“但就算再来一次,你依然会这么做,因为你必须毁了我!只要能毁了我,你不惜付出任何代价,不惜赔上一切
哪怕是你的父母亲人!这才是你的本性,没有任何人看到的本性。”
这番话说出来,羽柔的额头虽然依旧冷汗涔涔,却突然狞笑起来:“你知道了又怎么样?这些话说出来会有人相信吗?天帝天后
会相信吗?太子殿下还会要你吗?就算他想,天帝天后、天界所有人也不会答应的!哈哈哈……”
面对她虚张声势的仰天狂笑,幽月的表情没有什么变化:“我跟你说这些不是为了让任何人相信,只是想让你知道我不是白痴。
当然,我这辈子最白痴的一次,就是相信了帝云欢。不过不是谁的演技都能高明到让我看不出真假的地步的,至少你不行,在
我面前就不要装出这副高贵纯洁的样子了,太恶心……”
啪!
羽柔眼里瞬间满是浓烈的杀气,一个巴掌就甩到了她的脸上:“贱人,你给我闭嘴!再敢对我无礼,我就扒了你的皮,抽了你的
筋!”
幽月的法力已经被彻底封住,又被锁链紧紧捆着,只能硬生生的承受,所以嘴角立刻见血,剧痛也随之而来,她却只是笑了笑
“我对你有礼,你就不会扒我的皮抽我的筋了吗?从你见到我的那一刻,你看我的眼神就是这么说的,就算我整天跪在你面前
舔你的鞋子,你依然恨不得扒了我的皮,抽了我的筋。既然结果没有任何不同,我还对你有礼干什么?你配吗?”
这一刻,羽柔终于不再费心扮演高贵优雅的公主,瞪着赤红的眼睛嘶声尖叫:“不错!你说得太对了!从我知道太子殿下把你带
回来的那一刻起,我就恨不得把你挫骨扬灰,把你扔进炼火狱,让你生生世世不得轮回!可惜那个时候,有太子殿下护着你,
我动不了你一根头发!我以为我只能看着你和太子殿下同床共枕了,却没想到天赐良机,太子殿下居然要把你赶回魔界!当时
我虽然高兴,却挺遗憾的,居然就让你那么不痛不痒地走了!现在你居然主动跑回来送死,还落到了我的手里!哈哈!你想怎
么死我都会成全你的!对了,不妨再告诉你一个秘密,你知道为什么天帝天后绝对不会相信你的话吗?”
说到这里,她故意停了停,当然是想引幽月来问,可惜到了这个时候,幽月根本没有兴趣跟她讨论这个,只是不咸不淡地看着
她,那意思是你想说就说,不说拉倒。
当然看得出她眼中的不屑和鄙夷,羽柔越发恼羞成怒,却故意微笑:“因为让太子殿下拿对你一见倾心为借口,把你骗回天界,
天帝天后都是同意的,并且一直配合太子殿下在你面前演戏。在他们眼里,你就是一个替我养护内丹的容器和工具而已,他们
会相信一个容器的话吗?哈哈哈……”
虽然没有兴趣知道,幽月还是有些意外,眼中掠过一抹冷意:“是吗?”
“是啊!”羽柔得意地点了点头,越发笑得温柔,“你当然知道,当年朗照起兵根本不是为了做天界之主,他是想抢走天后。天帝
对天后有多情深意重,所有人都知道,天帝早就恨不得将朗照挫骨扬灰,怎么可能接受你做殿下的太子妃?如果没有他们的配
合,你恐怕没那么容易相信太子殿下是真心喜欢你的吧?哈哈哈!”
幽月闭了闭眼,然后慢慢地点了点头:“好,我知道了。那我就没什么可说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