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也上完了,你可以走了!”陶妃婉不耐地催促。
年谢君说到做到,并未纠缠,默然转身离去。
陶管家亲自送了年谢君出门。
他满眼歉意,“实在对不住啊年公子,老太爷去得突然,我家小姐大概一时伤怀过度,这才有些失常,多有得罪。还请您看在老太爷的面上,别与小姐计较。”
“陶管家不必说了,晚辈明白的。”
见年谢君面色仍有不善,陶管家忍不住叹气,“其实小姐也很可怜的,老爷夫人老妇人早早就去了,现在连老太爷也去了,小姐连最后的亲人也没了,心里必是痛苦难当。
老太爷去的那日,小姐还一个人躲起来哭了许久,府里府外到处都找不着,吓得老奴差点都报官了。您是没看到,小姐哭得两眼通红,好不可怜。”
年谢君嗤了一声,“自己躲起来哭陶老?倒是个绝好的解释。”
陶管家错愕,“年公子,您怎么……”
他跟年谢君已经接触过不少次了,年谢君一直都是洵洵君子,甚少如今日这般尖锐。
这是怎么了?
年谢君回望着满眼愕然的陶管家,忽然有种冲动想将一切事实和盘托出,但想想他还是什么都没说。
“没什么,晚生随口说说而已。”
陶管家不太相信,尤其在瞧见他眼底的挣扎时更是如此,“年公子,您有什么话不妨直说啊。”
年谢君摇头,“等到真相大白之日,陶管家自然就明白了。”
陶管家不明就里,“什么真相大白?年公子您都把老奴说糊涂了。”
他想寻求答案,年谢君却是讳莫如深。
一忽儿已经走到大门口,年谢君道:“陶管家,您老好好保重,晚生告辞。”
“那年公子慢走。”
陶管家驻足,目送着年谢君离开,心底升起一阵疑问。
怎的今日小姐跟年公子的表现都那么奇怪?
送走了年谢君,陶管家回到陶妃婉面前。
“把姓年的瘟神赶走了?”陶妃婉毫不掩饰自己对年谢君的厌恶。
陶管家无奈,却也不好多说什么,只能点点头。
“那家伙没说什么吧?”陶妃婉状似无意地问道。
“没有,年公子只是安慰了老奴几句。”
陶管家也不知道自己出于什么心理,没提年谢君说的那些莫名的话。
而他明显感觉陶妃婉因自己的答案松了口气。
小姐很怕自己从年公子那得知什么吗?
可到底是什么,让小姐这般紧张?
莫非就是年公子不肯直言的真相?
陶管家面上未动声色,心思却飞速着。
他抬眼一觑陶妃婉,却见对方也是神色深沉,不知在想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