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心虚了?
庸王不看百官,更不看云秋言,径直摇头望着高高在上的辛烨,“皇帝也是这般想的吗?”
问完他不等回答,旋即像才想明白般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瞧本王真是多此一问,皇帝这么兴师动众将本王叫来,如何想的还不如明显吗?”
庸王笑道,眼底却不见半点笑意,只有冰寒,“怎地,抢了老子的皇位还嫌不够,还想审自己老子才过瘾?”
这话他是笑着说的,庸王的话极重,几乎是指着辛烨的鼻子骂不孝。
云国以孝治天下,皇帝更被视为天下表率,甭管的庸王之前如何荒唐,仅凭庸王是辛烨亲父这条,他的有些话辛烨还真不能等闲视之。
百官面上默然,实则在心底齐声哀嚎。
他们就是来上个朝,这刺激一波接一波的算是什么状况啊!
倒是辛烨不紧不慢,“庸王误会了,朕也是为了庸王着想,而今云州城内流言蜚蜚,各种谣言甚嚣尘上,如此下去,对庸王名声也不好。”
“既知是谣言,皇帝难道不该追根溯源,重惩散播谣言之人,以儆效尤?”
说到传谣之人,庸王不望往云秋言的位置看了一眼,意思很是明显。
辛烨薄唇一掀,“防民之口甚于防川,堵不如疏,朕以为这些道理庸王不会不知道呢。”
被奚弄的庸王神色不好看。
半晌,他又装模作样地叹气,“也罢,看在父子一场,本王就成全你最后一次,想审就审吧。左右本王光明正大,问心无愧。”
云秋言闻言眼露讥讽。
光明正大?
真是天大的笑话。
庸王无视云秋言嘲讽的目光,“有什么证据,拿出来吧。”
云秋言不废话,直接将明辉提了出来。
被点名的明辉很是无语。
说好的自己就是投砾引珠,后面的事都跟自己无关的!
说话不算话!
明辉暗暗咬牙,面上仍旧不敢露半分,对着庸王恭恭敬敬地将先帝手谕之事再细说一遍,点出其中疑点。
庸王皮笑肉不笑,“看来明辉真是年纪大了,没记错的话,你这问题当初本王可是回答过的。”
明辉拱手一拜,“微臣斗胆,还请庸王爷在这金殿之上重新回答一遍。”
百官眼观鼻观心,仿似全然不关心,其实纷纷伸长了耳朵,等着听庸王的解释。
庸王闻言默了,表情晦涩难懂,极是挣扎地沉吟许久。
见状,众人更是百爪挠心,恨不得撬开庸王的嘴听听到底是什么情况。
辛烨视线也落在庸王身上,好奇他会给出什么样的答案。
直等了许久,才听庸王幽幽叹气道:“没什么可解释。左不过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到底太子亦是臣。”
这话一出,在场所有官员齐齐一抖。
庸王这话是什么意思,难不成……
众人脑中一激灵,强迫自己不要继续深想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