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鸢、颜氏求之不得,连忙起身告退,离开长宁宫。
出来时,游嬷嬷早已经受刑完毕,被其他宫人抬回屋了,刑具也收起来了,一切仿似什么都没发生。
见状,辛鸢与颜氏对视一眼,母女俩不由默契一笑。
……
昭仁宫
“娘,您真厉害。”
辛鸢竖起大拇指,眼露赞叹。
能让太皇太后亲自惩处游嬷嬷,这也不是谁都能做得到的。
那还用说,也不看看她是谁!
颜氏骄傲地昂首,“是那老虔婆太小看人,以为老娘绵软好欺,便是被欺辱了也不敢出声。她也不打听打听,我们姓颜的有哪个这么好性了!”
不管说得多好听,让一个没犯任何错、正儿八经诰命夫人在佛堂跪着,都是毫无道理,就是太皇太后也不能明着下这样的旨意。
只要脑子没问题的人都能知道这点。
只是今日若换了任何一个性子软些的命妇,应该都没胆子一争到底,只能乖乖吃了这哑巴亏。
但是偏偏今日遇上的是她颜氏,她才不可能傻到任人揉捏。
何况当她眼神对上游嬷嬷时,对方那下意识闪避的视线已经告诉自己,这等糊涂招数根本不是太皇太后授意的。
如此一来颜氏更加不会客气了,直接捅到太皇太后跟前。
当着人前,太皇太后哪怕私心也不反对给颜氏一些教训,对于那样荒谬的要求,她也不能承认。
要是她敢承认,只怕明日那些好盯着皇室的御史们就该纷纷出动了。
于是,就轮到游嬷嬷倒霉了。
颜氏睨着女儿,“像这种不入流小把戏,根本刁难不了你娘,还用得着你还巴巴地赶来?”
辛鸢哭笑不得,“女儿是担心娘,难不成还担心错了?”
“你还是担心担心你自己吧。”
颜氏担忧地望着自家女儿,“你跟太皇太后闹成这般,以后你这日子怕不好过。”
今日她进宫说了是来谢恩的,其实主要还是来看望女儿,先前听传言她这又是流产又是卧床,听得她是心惊肉跳。
虽然宫里很快传出消息这只是一场戏,但她这心底还是七上八下,安定不下来。
今日一进宫又遇着一桩,再观太皇太后的态度,明显对女儿已经生了嫌隙。
女儿虽是后宫之主,但太皇太后更是长辈,光这辈分压下来,女儿就得吃亏。
颜氏直皱眉,“你跟太皇太后原本不是相安无事吗,怎么好端端地会闹成现在这般?”
“娘,这你就不知道了。女儿也想相安无事啊,可惜是有人非要搞风搞雨。”
辛鸢叹了口气,将之前发生的事情详细说来。
“包括今日这事,手段使得这么低级,我看应该也不是游嬷嬷自己想的,恐怕还是这陶妃婉在后面出的主意。”
游嬷嬷再大胆再得宠,也是奴才,怕是没胆子做出公然刁难朝廷命妇的事来。
看这路数,应该还是陶妃婉。
颜氏失望地直摇头,“这陶妃婉出身陶家,以陶家的家风,没想到居然也会教出这么刁钻的姑娘。”
闻言,辛鸢心里一动,“娘对陶家也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