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颖不解地看着大惊失色的他,一边脱着上衣,露出宽阔健硕的臂弯。
小邶吓得登时转过身子,耳根子红了一片。
“小邶,你在磨蹭什么?”
颜颖疑惑地望着他,使力转着身下的椅轮,来到床边。
听见身后的呼唤,小邶紧张地咬着自己的手指,半晌嘟囔一声,“啊,死就死吧!”
正面他没看过而已,背面都不知道摸了多少次了,怕什么!
如是想着,他一咬牙一跺脚,视死如归地冲到颜颖面前。
“只是让你扶我一把,你这样子怎么跟要上刑场似的?”颜颖只觉得好笑。
“我……”
小邶才一张嘴,实现落在颜颖……光裸的胸膛上,顿时面如火烧。
“你脸怎么回事,红成这样?发烧了?”颜颖惊奇不已,说着伸手就要抚上他的额头。
小邶吓得连忙往后躲,“没,没有,我就是热的,天太热了。”
说着他还不忘手做扇给自己扇风。
颜颖看了眼外头阴云密布的天,这种天气也说热?
小邶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总之我没事,不用管我不用管我。”
“古古怪怪。”
颜颖失笑摇头,但也没追问,直接伸出一只手让他扶。
小邶暗中咬了下牙,矮下半个身子用肩膀托住他的肩。当感觉到那炙热的肌肤时,他脸上的热气更上一层楼。
颜颖没有留意到他的异状,只注意到另外一件事,“小邶,你怎么这么瘦弱,你是不是男人啊?”
手下揽着的肩膀细弱得超乎想象,他从来不知道男人也会瘦弱单薄成这样。
小邶一听这话顿时声音扬高,“谁不是男人了?!我当然是男人了!”
颜颖惊讶地望着他,“我只是随口说说,你的反应未免大了点吧?”
跟做贼心虚似的。
小邶更窘,“那是当然了,哪个男人被这样质疑不反应大?”
说的也是。
颜颖有些不好意思,只能随意换个话题,“话说你为什么学医?”
小邶吃力地将他扶上床,一边气喘吁吁地道:“二公子你也看见了,我肩不能扛手不能提,要是不学一技傍身,怎么挣钱养活自己养活我爹?”
“怎么不想着走科举之路吗?”
朝为田舍郎,暮登天子堂,对于出身穷苦的男儿来说,科举更是该换命运的好出路。
小邶一顿,“听说考科举入是要脱光衣裳的吧?”
“那是以前,这样做能预防有些考子夹带私藏,避免科考舞弊。但是那样做对于考子而言实在太过侮辱,所以到了前朝已经改为让考生在考前共浴。”
“共浴?!”小邶惊叫。
“是啊,有什么问题?反正大家都是男人,有什么所谓?”颜颖不以为意地笑了。
“是啊,大家都是男人。”
小邶跟着笑了,笑里都是心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