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的语气终于是柔和了好多。
旁边的人都听见了。
秦川认识的这都是什么人,竟然是能够随随便便伸手教育厅的人。
卢兰和秦雯更是对秦川刮目相看了。
“那个,大兄弟,你赶紧打个电话,让他们把处分给撤啦,孩子一辈子的事,马上就高考了。”秦川低声下气的说。
“这才是求人办事的态度,以后说话别那么牛逼。
不服今天晚上过来喝酒。”钱谱又牛逼了。
秦川不敢吭声,暗地里咬牙切齿。
这时候,局长的电话响了起来,是市局打过来的,让撤销卢兰他们的处分。
秦川听见了以后,高兴的一蹦多高。
说钱谱你小子够意思,回去请你喝酒,二锅头管够。
钱谱气的翻白眼。说你给我滚犊子,我请你喝五粮液,你请我喝二锅头,你能不能有点人性。
挂断了电话,秦川揉了揉卢兰的脑袋,说行了别哭了,哭的都丑的不行。
一句话就把卢兰给逗笑了。
秦川往外走。
其他人在后面送。
秦川摆了摆手,然后一个人走了。
秦雯不远不近的跟着。
她对这个男人充满了好奇。
秦川在一个没人的地方停了下来,转过头来,递给秦雯一支烟。
秦雯愣了一下,点燃。
“为什么跟着我。”秦川问。
“虽然开除不开除对我来说没有分别,但是,我还是想对你说一句谢谢。”秦雯说。
秦川笑了笑。
“有句话其实我不应该说。
你如果不想像你姐姐那样一辈子被人踩在脚下,
成为男人的随身物品,你自己就要努力。
农村孩子没有别的选择,只能是有高考这个翻身的机会。”秦川说。
秦雯如遭雷击。
眼泪一下子就下来了。
姐姐秦虹是她的痛点。
“你哭什么。”秦川问。
“我姐是因为给我娘赚治病的钱,给我赚学费才那样的。
她以前也曾经希望用努力来换取大家的尊重,
可是,在狭窄昏暗的小工厂里,每个月赚的都不够我娘的一次化疗。”秦雯哭的稀里哗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