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他便回身找长枪,欲将她杀死。
萧缘书见状慌忙躲窜,向着庙外不断靠近,却不想,他手下的侍卫纷纷围上来和她交手。
虽说她到玉门关后一直苦练身手,可到底架不住人多,应付十来个人的攻击不到半刻便是气喘吁吁。
眼见着她背对萧策抵挡侍卫的夹攻,萧策眼底凶光一现,上前朝着她的后腰使劲一踹,她立时向前扑倒。
这一脚踹得狠,萧策已然用尽了全力,又刚好在她腰窝的位置,她趴在地上直冒冷汗,想哼却强忍住,半天没有力气动弹。
萧策朗声道:“将她绑到外面的树上喂狼!”
他的侍卫应了声,如同提鸡崽子一般将萧缘书提起往外拖。
萧策焦急的心还是未曾因此而平复,孩子,若是有个三长两短,他该如何向缘书交代!这个孩子是他所有的希望,是能向萧缘书索取未来的筹码,要是没有了,一切便都完了!
他后悔,当初怎么会觉得这个丑八怪像萧缘书,又怎么会因为这几分相似将她留在身边,更因为她的背影在她脱孩子衣裤时而发呆未及阻止。
他知道,她其实有点无辜,可孩子是他的命,他绝不能在孩子病重之时,还任由她这个祸首快活的活着。
萧缘书被拖到树林里,眼见着就要被绑在树上,她开始用力挣扎。这里是荒郊野外,若是真被绑住不用一个时辰,定然会将野兽招来。
拎她的侍卫连忙拿住她的胳膊,她狠狠踩了侍卫一脚,侍卫吃痛下意识的抬脚。她抓住机会,趁势弯腰,用手反拿住侍卫的胳膊,用力一甩,将他空翻甩出。
这个动作做完,她已经是全身冒汗,倒不是说侍卫的身手多好,而是萧策刚才的那一脚,定然是伤到了她的肾脏。她每动一下身体,腰窝便是钻心的疼痛。
眼见她要逃,另一个侍卫忙迎了上去。
她抓住一根枝干,当做长枪使用,在空中虚晃一下,趁着侍卫后仰躲避之际,上前一步,重重踹在他的肚子上。
身边两人都被放倒,机会来到,她毫不恋战,拔腿就跑。
两个侍卫都拦她不住,忙大喊起来说:“来人呀,马扁画要逃了!”
萧策站在寺庙门口,心中说不出的郁结,闻此言,提起长枪便向着萧缘书方向冲去。他正需要发泄,她既然如此不识好歹,他便不客气了。
萧缘书其实已是樯橹之末,力气不够,腰窝更痛,跑起来简直想哭。
还没逃出两步,便感觉后背传来一阵猛烈的枪风,她忙向侧面一闪。虽然闪开了萧策致命的一击,却也摔倒在地,十分狼狈。
萧策一击不中,回枪再去,向着她的胸刺去。
萧缘书忙向一边滚去,却还是不及他的枪快,被刺到了小臂上。
“嗯!”萧缘书闷哼一声,还来不及呼痛,萧策已经再次向她袭来。
完了,命休矣!这是萧缘书唯一的想法,连连受伤,她已经没有力气躲开了。
萧策手中的长枪就要刺穿她的身体,倏忽间,横空出现一把剑,咣当一声,硬生生将长枪接了下来。
萧缘书望向来人,大喜:“二哥!你怎么来了?”
张逸飞趁着空隙忙将她扶起来,道:“我在渡口等不到你,心中着急,便带着弟兄们往回走,走到这里听到打斗,还好我过来看了!”
说着,张逸飞大喊道:“留下三十人在此应战,我带你们萧参将先走!”
这一句,让怒气冲天的萧策完完全全呆掉,刚才马扁画这个丑女叫张逸飞什么?二哥!
张逸飞说她是谁?萧参将!
他莫不是听错了吧?
张逸飞拉着萧缘书走了两步,萧缘书便一下栽倒在地。
他大急,忙扶住她道:“缘书,你怎么了?”
“二哥,我腰疼得厉害,走不动了!”
“上来!”说着,张逸飞弯下腰,将她背在背上,拔腿便跑。
萧策此时已经红了眼,他急欲知道这个马扁画到底是谁,是不是他所想的那样。当即发了狠,长枪举平,长臂一挥,便将围攻他的几人打倒在地。
他行如风,奔如电掣,向着张逸飞紧紧追去。
眼见他不依不饶,张逸飞恼怒,将萧缘书放下,对旁边的士兵说道:“你照看好萧参将!”
话毕,便右手握剑,左手持平,以左手为摆力,一提气向着萧策刺去。
萧策急停下来,将长枪横于胸前,硬生生将他这一剑挡去。
萧缘书眼见着二人打得难舍难分,心中十分着急,萧策的枪法霸气,她恐张逸飞受伤,且不愿意再耽误时间,向一旁的几个士兵问道:“你们可有弓箭?”
其中一人上前,将弓箭递于她,道:“萧参将,这是您交代我们保管的弓箭!”
萧缘书大喜,这是楼韧为她特意打造的弓箭,当初因为这弓箭太过显眼她不敢随身带着,便命手下人保管。
她拿着弓,上了箭,对着萧策的小腿部位一射,大喊道:“二哥,我们走!”
萧策未及反应,腿便被箭所伤。好在这一箭她射得留情,只是擦着他的腿肉而去,未曾伤到他的骨头。
张逸飞闻她此言,二话不说,收剑抱住她,带着士兵狂奔而去。
萧策用枪支住身体,大喊:“你到底是谁,你是不是萧缘书?”
回答他的,是越来越遥远的脚步声。
许久许久,他方才一瘸一拐的在四周转悠,找了半天,才找到了那枝箭,楼韧为萧缘书特意打造的、世界上唯有她有的羽箭!
“啊!”他仰天大喊,道:“为什么?为什么是你?为什么是我伤了你?”(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