钢琴琴身上依旧是一点灰尘都没有,方度衫伸出手扶在钢琴上面,“你在吗?”
秦叔看着方度衫冲上去对着一个钢琴在那里说话,撇了撇嘴,转头问秋重,“你们是在排练什么话剧吗?其中是不是有一幕就是要让那小子对着钢琴来一段独角戏?”
秋重挠了挠自己的脑袋,冲着秦叔露出笑容。
“行吧,我出去抽根烟,你们调查完了或者是表演完了就喊我一声。”秦叔掏出一根烟咬在嘴里,拿出打火机走出了大礼堂。
“还是不行吗?”
方度衫四周看了好几眼,就和自己当初晚上溜过来一样,之前那个女生灵体没有出现。
秋重也走了过来,“能看见她了吗?”
方度衫摇了摇头。
秋重看到方度衫的动作,走过去坐在琴椅上,冲着方度衫笑了笑,“那我们没有其他的选择了,”然后低下头看着琴键,“是吧?”
也不等方度衫的回应,她开始按照伯衾汶弄过来的复印件,弹奏起来。
和昨天的李艳老师一样,秋重在弹奏一分钟之后,额头上就开始渗出密密麻麻的汗珠。
秦叔这时候叼着根烟,靠在侧门上,看着舞台上的两人。
在听了大约一分半之后,他闭上了眼睛,凭耳朵去感受音乐。
秋重感觉自己的体力正在一点一点的抽离,那种感觉很奇妙,就像是她能够看见自己和钢琴之间有着十个透明管道,而自己的体力就如同蓝色液体一般,向着钢琴内部不断注入。
但在经过最初一段不适应的时间后,秋重觉得自己体力的流失不仅没让她失去弹奏下去的力气,反而正有一股能量正源源不断地从钢琴内部反馈给她。
感受到这股能量之后,秋重舒适的闭上了眼睛,而接下来该弹奏的和弦正不断地从她的脑海中涌现出来,她感觉自己能够一直弹奏下去。
一直,一直,一直弹奏下去…
就在秋重闭着眼睛沉浸在琴声的世界中,双手在琴键上起伏的时候,一阵促狭的音符打破了秋重的世界,将她从那个世界拽离了出来。
方度衫一巴掌摁在了琴键上,另一只手扶着秋重的肩膀,语气温柔,“已经可以了。”
秋重睁开双眼,看见了方度衫正扶着自己的肩膀,眼光的余角瞥见了一双半透明的双手正搭在自己双手一侧。
那双手的主人似乎就和自己并肩而坐在这把钢琴椅上。
秋重刚准备回头看一下是谁的时候,突然感觉一阵眩晕袭来,还来不及有任何反应,整个人立马倒了下去。
方度衫上前一步扶住了秋重,对着侧门喊到:“秦叔!快过来帮忙!”
秦叔叼着烟一个箭步就冲了过来,看见昏迷的秋重,“她怎么了?”
方度衫把秋重递了过去,“麻烦秦叔你带秋重去医务室休息一会,我在这里和她还有事要谈一谈。”
秦叔接过秋重,“和它?你和一座钢琴有啥聊的?”
不过他也没打算细究下去,“还好老子和你这混小子一起过来了,不然你到时候没办法解释清楚…”
说着,秦叔把秋重带到了门外,“等会你走的时候记得把门锁住,钢琴别弄坏了啊!我跟学校报备了的!”
“好!”
方度衫回了秦叔一声,然后转过头来对着正坐在钢琴椅上的女生说到:“现在我俩应该可以好好谈一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