宛平城越听越不对劲,最后怒吼出声,这个不要脸的为了推卸责任。居然编出一个什么什么海石出来,这简直就是荒天下之大稽。
他指着一派气定神闲的女婿,气得都要直不起腰来了,“你你你……你这小兔崽子,澜河是怎么教你的?糟蹋了别人家的姑娘,你死不承认,还要无中生有编出一个人来冒名顶替,你要不要脸,你们澜家还要不要名声啊……”
啪啪啪。
他气得直拍桌子。
“母亲,让我去死了吧,让我去死了吧……我不想活了……”
宛湘如何能想得到啊,自己受了这么大的罪,最后竟得了这样一场辜负,顿时凄凄惨惨切切地悲叫了起来,还挣扎着要起来想去寻死,嘤嘤哭泣之声。哀婉之极。
云苒借着假咳,把差点呛出来的笑憋回去。
“够了!”萧湛突然板起素来一团和气的脸,寒眸一瞪,“你们这出戏,唱够了没有,现在本公子让你们知道到底谁在卖弄聪明,结果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这一喝,又响又亮。又凶又厉,气势骇人,深深就把这一干人全给震住了
“青山!”他高声厉唤。
“在。”青山朗声应答。
“让海石上来。”
“是。”
青山奔跑着走了下去,没一会儿,一个高高瘦瘦的男子戴着一张面具,被青山带了进来,直接就跪在萧湛面前。
“公子,海石带到。”青山禀了一句。
萧湛淡淡瞟了一眼。
海石低着头,眼神不敢对接,额头触地,跪叩道:“公子,海石愿受任何责罚……”
开出口来,那嗓音竟和萧湛的有九分相似,若是外头人初初一听,根本分辩不出这其中的差别。
云苒打量着,暗暗揣摩了一番,音质上唯一的一点差别在于:冒牌澜山的嗓音略微多了一点点磁性;这个叫海石的则多了一分沙哑,就像喉咙发炎,有点微感冒,声音微有点走调。
宛平城和莲夫人都愣住了,宛湘也停止了哭泣,一道道目光齐集地全都落到这个突然冒出来的侍卫身上。
“自己摘下面具。”
萧湛淡淡命令。
“是。”
海石缓缓摘下铁制的面具,露出了一张几乎和“澜山”一般无二的英俊脸孔,五官宛若是一个印子里做出来的一般。
此时此刻,所有人都看得分明,厅堂之上,一个站着,一个跪着,竟出现了两位小侯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