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不错……”云苒捡了一个咬了一口,脸上笑眯眯的,“五姐姐真是有心了,要不然这样,中午我们设宴,招待姐姐来吃顿便饭,夫君,你说好不好啊……”
一边吃,一边还娇滴滴叫了一声“夫君”,那眼珠子流光四射的,这是在动什么歪脑筋?
萧湛差点呛到,抹了一下嘴后。暗暗想着,嘴里则应道:“娘子既然和五姨姐姐妹情深,为夫我自然一力成全,阿芷姑娘是不是,去吧,告诉你家小姐,今日中午,我澜山以盛宴相待,到时还想和五小姐论一论琴道,切磋一下琴技……”
阿芷大喜,忙道:“是,小婢这就回小姐去。”
待这婢女走了,萧湛抬头看自家这个古灵精怪似的娘子,见她吃得欢,忍不住叫道:“你就不怕被种蛊?”
“不怕。”云苒吃得双腮鼓鼓的,“毒蛊这种东西想要有效地种到人身体内是有条件限制的:它不能经高温……这些食物刚出炉。没事……”
原来如此。
“哎,先别吃了,说说看,你把宛湘请来想干嘛?”
“当然是为你和她牵线搭桥啊,瞧瞧,这样如花似玉的美男子,不多配几个美娇娘,多亏,人不风流枉少年嘛……对吧,自当夜夜风流才不辜负年华……”
云苒故意调侃他。
“不好意思,我胃口被养叼了,必须像你这样的母老虎,我才觉得有意思……哎,要不,你从了我如何?正正经经给我做娘子,假戏真做也是可以的……到时,我们夜夜度春宵,包管让你三年抱俩……”
萧湛反调戏回去,想占他便宜,可没那么容易——在男女之事上,女人总归容易吃亏。
咦,不对啊,双双和大铁都在边上,他竟这般直白地说“假戏真做也可以”这种话。难道他已经发现这两个人是她的自己人?
她暗暗心惊着,嘴里则毫不留情,狠狠把他给损了:“抱歉,你太娘了,不合我的口味,我喜欢威武刚猛型的,小病殃子,下辈子好好锻炼身体再说吧……”
萧湛:“……”
他娘?
他哪娘了?
沙场之上。但凡听得萧湛的名号,谁不闻风丧胆?
算了,她不识货,他也懒得显摆,日后总有让她刮目相看的时候。
至于现在,他是澜山,澜山就是个病殃子,那就好好做个病殃子吧!
萧湛想了想。轻一笑,“行啊,那你慢慢给你的五姐姐牵线吧,中午的盛宴你就一个儿好好玩……”
“我一个人玩?”云苒吃得差点噎到,“喂,你干嘛去?”一个人就不好玩了……
“我出去玩。我是病殃子,你是母老虎,病殃子为了不至于被母老虎气死,决定离母老虎远远的。以后,你有啥事我也不配合了,你的那些药啊草的,我也不给买了,打今儿起,咱各玩各的……”
他擦擦手心,准备撤退。
云苒傻眼,啥啊,他撂担子了?恼了?不至于吧,就因为说他太娘了,可他不是也占她便宜来了吗?
再说了,他要不玩了,那她就没法赚银子了对吧!
“等一下,你不能走……”她站起来叫住他。
“脚长在我身上,我爱走就走,你拦不了……”萧湛走得还真是毫无犹豫。
云苒咬了咬下唇,立刻抛出一个诱惑,叫道:“哎,你要走了,就没好戏看了啊……我把宛湘钓来是想做个试验来了,想看看她身上有没有蛊虫,眼下,我手上的药只够做几人份的,到时把她们主仆三人一起给检查一遍。看看情况,如果你一走了之,这件事我就不插手了。以后也不会再多管,反正这事做与不做,与我都没有好处……”
萧湛想了想,转身重新坐下,“行,不走了,陪你演戏。”
男人嘛,就得大气点,不能和女人斤斤计较,对吧……
云苒不觉低低一笑,这个人,嗯,其实还是挺大度的,若换作其他男子。早一走了之了,可也不能怪她损他对吧,谁让他自己总是嘴贱来了呢……
宛容在边上看着偷着乐:云苒姐姐生的就是毒舌,从来不轻易示好,冒牌澜公子呢,爱嘴上轻薄,喜欢逗云苒姐姐,这二人都是不服人的脾气,不过凑到了一起,虽然斗得火光四贱的,最后居然还能达成默契,一起搭台子唱戏,也是够绝了……
夏儿也在边上,气得真想给那冒牌新娘子几个耳光,什么玩意儿,竟敢这般轻贱他们家公子——这世上没有任何人有资格轻贱于他。
青山和北风就在门外侍立着,听得这番对话,他俩对视了一眼,皆暗自感慨着:公子对这个小姑娘真是纵容啊,都任由她欺负到头上了——他家公子可是天下第一公子,说他娘,还真是有眼不识金镶玉。
铁河也在外头,扯了扯唇角:小姐的脾性,这世上受得了的真没几个,就连玉公子,虽说这几年一直惯着小姐,有时也会被她气得咬牙切齿,这澜公子没被气死,肚量也算是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