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湛羞啊窘啊。连忙捂住重要部位往被窝里钻，嘴里直嚷嚷道：“姐，男女有别，男女有别。以后可别再剥我裤子了，丢死人了……”

云苒吃吃一笑，挑起痞气十足的秀眉，“就你那小鸡鸡。那么小，又没啥看头……”

萧湛：“……”

脸臊得不要不要的。

这也太太太看不起人了。

咦，不对，难道，她看过别人的？

对了，姐姐之前好像看过那些什么什么劳什子的春宫图……这女人什么都爱看，果然是来自现代文明的狼女啊……

又或者，她在现代文明有过男人？

想到她女扮男装时，那些调戏女人的行为，以及她和男人们说黄段子的画面，他头皮有点麻了——这姑娘，如果真是男人，那就是彻头彻尾一大尾巴狼，而且是那种特别色的。

可她又是那种特别有魅力的人：可以和人在窑子里谈生意，在赌场里和人打架，在棺材坟地里挖人遗体。在衙门里高谈阔论，在女人堆里被人追棒，在男人堆里受人叩拜……

这样的她，世间没有人可以比得上。

而这些独特的人格魅力，只有他，也唯有他全部目睹了，也注定他会因此为她疯狂吧！

等他停止浮想连翩，探出头来往外看时。却看到云苒已经换上了一套尼姑的素袍，正坐在铜境面前，用干帛抹头发。她梳头的样子，温温柔柔的，那柔软的头发在她手上一撮一撮被捋顺了，整张侧脸美得令人移不开眼。

他深深睇着，想着，往后头，与她朝朝暮暮，对镜画眉梳头理红妆，也是极好的。

当然，前提是：他得先改变自己现在这个身份——做小孩，虽有做小孩的好处，可是坏处是他无法让她正视他的存在。

所以，当下，他的首要任务是，变回萧湛本尊——之前能变回，他相信，之后肯定也能变回来的，一定会有法子的。

“姐姐，我头发也是湿的，你什么时候给我擦了擦……阿嚏，阿嚏……”他还故意打了几个喷嚏。

做小怪物唯一的好处就是可以随时随地撒娇，而她很吃这一套，也很乐意照看他。

云苒一听，立刻换了一条干帛过来给他擦头发，而他赖在她膝盖上，眯眯笑地睇着她，怎么看，怎么觉得她好看。

这样的时光，他真想永远留住。

等铁河把衣服送来，萧湛乖乖把衣服穿好，头发待干得差不多了，云苒就给他梳了一个发髻，如此这般，一个翩翩小公子便被完美地打造了出来。

“行了。我家小怪物是最帅的……”

她笑眯眯捏捏他的脸。

萧湛心下暗暗一叹，这女人是把她当儿子在养吧，回头，他能接受得了他是萧湛这个事实吗？要是她不愿意，那他该怎么办？

哎呀，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