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不怕，我因为你这样的所作所为而变得恨你吗？”

冷辰傲闻言，并不急切，也不难过。

他甚至相当温柔的笑了笑。

男人点了点头，随即又摇了摇头，他应道：

“不怕。”

他说，俊美无铸的脸上带着点微妙的愉悦。

“讨厌我也可以——或者说，尽情的恨我吧，无所谓。”

苏慕慕终于与冷辰傲对上了视线。

他拖着她的下颌，强迫她与自己对视。

那双湮灭了所有光芒般无星无月的眼睛正平静的俯视苏慕慕。

她觉得自己后背的鸡皮疙瘩都争先恐后的全体起立：

“你疯了吗？”

冷辰傲并不给苏慕慕转开视线的权利。

他高高在上又温柔至极的凝视她，给予了苏慕慕一个过于离经叛道的答案：

“只要你永远在我身边，就算恨我又能如何？”

苏慕慕哑口无言。

半晌，她给了他一个相当确切的评价。

苏慕慕低声道：

“冷辰傲，你真是一个疯子。”

冷辰傲却似乎并不排斥这个评价，对苏慕慕反驳道：

“你没有资格这么说，因为你很清楚，我是为谁而疯狂的。”

苏慕慕不太服气，她赤脚踩着冰凉的地板，生出一种痛苦。

“但这并不是我的错——你早该忘了我的。”

她说：

“只要忘记我，你就不会失控。”

她问冷辰傲：

“你是对自我掌控几乎苛刻的人，如何能够接受自己的情绪被我一个女人轻易左右？”

冷辰傲似乎并不觉得她的话有道理。

他的声音沉下去：

“如果你当年没有来招惹我，或许你能够冠冕堂皇的说这种话。”

冷辰傲看着她，道：

“但从你追逐我的那一刻起，苏慕慕，你应该知道的，你惹上了这辈子无法摆脱掉的麻烦。”

“是吗，那这还真是恐怖啊。”

苏慕慕露出一个颇有些自嘲意味的笑容。

“你记得你曾经问过我的问题吗？”

她说。

冷辰傲若有所思。

他好像问过苏慕慕很多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