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向绾小脸一僵，不敢在看陆靳生灼热望过来的视线。

“如果是这样的话，我还只是你的朋友吗？”陆靳生见慕向绾不说话，不由追问道。

而慕向绾在听见陆靳生的问话越发地犀利就更加不知道应该怎么作答。

她是清楚陆靳生想要的答案是什么，可她不确定自己能不能给予他想要的回应，面对这种不确定的事情，她情愿从一开始就不要开始。

这样对双方的伤害都可以有效的降低。

可是她却感觉自己一旦说出陆靳生不想听见的答案，对他的伤害不一定会比之后的伤害要低。

不由地，慕向绾陷入两难的境地。

一方面是因为自己的不确定，所以不敢轻易给承诺。但另一方面又害怕自己说出自己的想法，对陆靳生的伤害也不轻便开始纠结起来。

但在陆靳生看来，慕向绾的犹豫不决，反倒是让他更加看清楚慕向绾心里的真正答案。

如果她心里真的有他，就不会想那么久还不知道应该说什么。

他苦笑一声，不再看慕向绾，“什么都不用说了。”

闻声，慕向绾抬头看见陆靳生径直越过她就要离开，赶忙追上去想拉住陆靳生解释，“我……”

她的话还没有说完，陆靳生那边已经用力甩开她拉住他的手。

猛地，慕向绾的大脑一瞬间变得空白，让她一时间竟不知道自己刚才想跟陆靳生说的是什么。

她就这么愣怔地看着陆靳生头也不回地往外走，心脏不由感到一阵抽痛，让她的小脸刷得一下变白，等她反应过来追上去的时候，面前哪还有陆靳生的身影。

他就像从来都没有来过似得，直接消失在阁楼。

慕向绾在找不到陆靳生的时候，就不断地给他打电话，可不管她怎么打，那边始终传来的只有一道冰冷的机械女音。

他这一次似乎是下定决心要放开她。

这样的结果明明是她最想看见的结果，可当现实真的摆在她面前的时候，她却一点都开心不起来，反倒觉得心里很是难受。

一定是因为她伤害了陆靳生，所以才会开心不起来！

慕向绾这么安慰自己，可却没有让自己的心情有半分的好转。

她重新回到阁楼的时候，里面空荡荡的，明明能感受到陆靳生在这里存在的气息，但却找不到他的身影。

慕向绾瞥到沙发上自己刚才搁下的传真纸，内心纠结了一下，但最终还是在继续找陆靳生和找与锦盛的合作之中，选择了后者。

从陆靳生离开以后，慕向绾一夜未眠地翻看关于锦盛的机会，为的就是从以往他们的合作案例里找到共通点，好让自己去找锦盛合作的成功几率更大一些。

但是慕向绾找了一整夜，除了发现都是锦盛主动联系合作的案例，就没有其他的共通点，唯独剩下另外一个特性。

那就是锦盛选择的合作方都不会是同一个性质的企业。

而从慕向绾收到的资料里，锦盛已经找了跟慕氏相同性质的公司合作。也就表示，慕向绾想去找锦盛谈成合作的概率更低了。

“不会的，一定还有其他是一样的。”慕向绾呢喃，再次重新翻看资料。

尽管她一夜没有吃东西，已经很饿了，打算硬扛着继续翻看资料，可不管她看了多少遍，就是找不出锦盛有跟同性质的企业进行合作。

如果真的是这样，那她现在无疑是直接被判了死刑，变得极为变动。

慕向绾一脸失望地放下手里的资料，脑里突然想起陆靳生之前跟她说的话。

他说他知道锦盛的事情比这资料上面的还要多。

可他当时分明都没有仔细看过她资料上的内容，为什么就那么确信自己知道的内容比这些都要多？

她当时因为慕氏现在的情况，加上慕向琛的无动于衷，以及她想靠自己去完成这件事，所以觉得陆靳生不可能知道那么多关于锦盛的事情，也就没有给他说的机会。

但凡她那个时候给了陆靳生说话的机会，且不说他是不是真的知道这么多事情，她现在都不至于觉得后悔了。

慕向绾越想越觉得自己重活一世以后，反而过得不如上一世坦率，变得越来越胆小。

许多还没有发生的事情，在她这里因为上一世已经发生过了，所以变得小心翼翼，很怕再一次发生相同的事情让她无法再去承受相同的痛苦。

“绾绾？”

慕向绾依稀间听见有人在喊自己的名字，回头看去，看见出现在门口的慕向琛，眼眶瞬间红了起来，连带着声音也变得哽咽：“哥……”

“这是怎么了？怎么还哭上了？刚才在楼下喊你半天也没见你应一声，还以为你不在这里。”慕向琛开口吐槽，但脚步却没有丝毫耽搁，快步朝慕向绾走了过去，直接在她的身旁坐下。

“没事。我…我就是…太久没有看见你了，想你了。”慕向绾说着，看见坐在身旁的慕向琛，便一头栽进他的怀里。

只是她刚抱住慕向琛没有多久，想起自己刚才在房间看的锦盛资料，当即吓得推开慕向琛，从他的胸膛抬起脑袋。

慕向绾一抬头看见慕向琛错愕的视线，也不知道该怎么跟他解释，瞥见那叠资料在慕向琛的身后，头发发麻，瞬间不敢在看那些资料。

生怕自己再看下去，会引来慕向琛的注意力，更显得此地无银三百两。

“你吃了吗？我饿了，陪我去吃早餐。”慕向绾率先开口拉回慕向琛的注意力，她直接站了起来，拉着慕向琛往外走。

慕向琛本来还觉得慕向绾的举止有些奇怪，但在跟她出来吃早餐，看她吃得狼吞虎咽的模样，就知道她是饿坏了。

直接给她倒了一杯温水，“慢点吃，没人和你抢，别噎着了。”

慕向绾点头，连话都说不上，一顿吃饱喝足以后，整个人感到很是满足，靠着椅背捂着肚子感叹：“好饱啊……”

“瞧你这点出息，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是饿了几天几夜没吃东西。”

“嘿嘿嘿，就一个晚上而已，不过，你怎么会来找我？有什么事吗？”慕向绾反应慢半拍地想起慕向琛来找她的事情，开口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