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跟我妈妈有关吗？”

尽管一开始只是猜测，但是当楚天翊亲自跟她说起这件事情的时候，慕向绾感觉自己浑身都在发颤。

“你早就知道了？”

慕向绾点头，又摇头，神情显得十分怪异，不知道是想笑还是想哭，“只能说，有过怀疑，但是我现在，好像知道你想跟我说什么了。”

虽然说这是她迟早都要去面对的事情，但是当现实摆放在她面前的时候，她就下意识很想退缩。

“你跟我说过，襄小彤调查林毅的原因，是想找到关正彦神秘女友的劈腿证据。可就是因为她太深入地调查林毅，引起周丽的误会，以为襄小彤是想跟她抢男人，才会对她起了杀心。”

“周丽在杀完襄小彤的时候，发现围在林毅身边的女人另有其人，才会想着躲进林毅的屋子里，在林毅被警方解除嫌疑以后，就被周丽囚禁起来了。”

“你那个时候，是不是就已经知道，周丽第二个想杀害的人是你的姐姐上官毓。”

慕向绾咬唇点头，但却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她知道楚天翊现在跟她缓缓道来这些过程，是为了一点一点地告诉她，这其中的一些关系纠葛，正是导致襄小彤的遇害原因。

“在审讯跟调查的过程中，林毅供认出关正彦以及上官毓的一些不为人知的苟且勾当。”

“对于这件事，不知道你怎么看？”

楚天翊是有想过把这件事告诉慕向琛会更好一些，可当时，在他跟慕向绾一同调查关正彦的时候，他就发现慕向绾不单单是为了襄小彤那么简单。

加上当时陆靳生对上官毓的怀疑，让他在调查襄小彤遇害的同时，发现林毅的口供有些奇怪。

顺着林毅的口供深挖下去，他发现了上官毓以及关正彦跟襄小彤三人之间的情感纠葛。

“我是不想让她这么胡作非为下去。”顿了顿，慕向绾感觉自己费了好大的勇气才继续道：“其实，除了之前妈妈的事情，我发现外公这次突发的心梗跟她也逃不了干系。”

她能对自己的亲姑姑下狠手，就能对自己的亲爷爷下狠手。

慕向绾只是不明白，为什么会她找寻那么久的幕后黑手，最终会是上官毓，她身边最最亲近的人……

在上一世，她得到那么惨重的代价，到死都不知道，上官毓从头到尾都不喜欢她。

为了让她永无翻身之日，她不惜步步为谋，不惜委曲求全。

“绾绾，如果你确定想好这个事情，只有立案，我才能帮你做更多的事。”

闻声，慕向绾迟疑了一下，最终还是摇了摇头：“立案就算了吧，不管是我妈妈还是外公，他们不会愿意看到我把这件事闹得这么大。”

“可如果不立案，那她就会很难得到法律的制裁。”

慕向绾不由攥紧双手。

如果是站在她个人的角度来看，她是真的想立案，想让上官毓可以得到应有的惩罚，这才是最正确的事情。

可是，她不知道自己这么做的后果，会不会把妈妈跟外公都再次气得住进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