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间华贵的房间里,一白衣女人正优雅的抚着琴,仿佛外界的一切都与她无关一般。
女人有着一双含着水光的杏眼,一头乌黑的长发梳着单髻,白色的珠钗别在发髻上,竟显得一点也不俗气。
如此美人,光是看着,心头就很愉悦。
妇人心头一直不舒服,便想着去夫人面前念叨几句,这不,一到女人跟前,便挑拨道:“夫人,那女人来头定是不简单,我不过教训她一下,便拿主人来压我,当真如此放纵她?”
女人拍下琴弦,中断了琴音。
冷傲的看向妇人,“我不是说过,我弹琴之时,不许打扰!婆婆这是恃宠而骄,连我的规矩都不放在眼里了?”
妇人惶恐的跪地,“夫人,是老奴错了,老奴并无此意啊!不过是看那女人嚣张至极,担心她魅惑主人……”
“放肆!”女人蹙眉,不满道:“阿离有阿离的打算,岂是你能猜测的,自己下去领罚,此话别让我听到第二次!”
“多谢夫人赏罚。”
妇人跪着往后退走,淡在女人的视线外才敢起身,不敢停歇的去了刑罚室。
女人眉头久久没有松散,妇人所说,又岂不是她心中所想。
她陪伴白离风多年,从未见他带回来女人,且囚禁在别院的,那院子,连她都未进过……
“阿离,你究竟意欲何为?”女人叹了口气,琴也没心思谈了。
她其实很想看看那个女人到底长什么模样,却碍于夫人的身份,白离风的心思,不便去看,只能不闻不问。
……
白府外,棠玄已经精疲力尽了,菡落雪来这里多久,他便在外破结界多久,始终一无所获。
憨子与郝穴也一同守着,三人想了许多办法,都是徒劳。
郝穴道:“这样下去不是办法,憨子,你还是不能感应到菡落姑娘的气息?”
憨子无力的点头,“何止是菡姐姐的气息,这白府里,一点活物的气息都感应不到。若不是唐大哥确定里面有人,我都以为这是一座死宅了。”
“唐兄,会不会,菡落姑娘已经被转移了,根本不在此处?”郝穴猜测道。
棠玄摇摇头,冷冷道:“她定在里面,我能感应到她的存在,绝不会错。”
“这结界太过于诡异,我们几天的破坏都没有一点松动,我到底该如何才好!”
无力感贯穿全身,棠玄第一次这般痛恨体内的那股力量束缚,让他不能发挥真正的实力,救不了菡落雪!
憨子与郝穴见棠玄这般,心头也是很不舒服,一直以来都是他们受了菡落雪的帮助,此时她需要帮助的时候,他们却无能为力了。
可即便是这样,他们也不会放弃救菡落雪。
郝穴纵身至最近的一颗树上,还是如往常一般,有结界在,从外往里看,什么都没有。
本想着等着有人出来就抓住,定能问出进去的办法,谁知蹲守这几日,大门都没有开过一次。
郝穴下去后便叹气道:“不知菡落姑娘如何了?”
憨子推了他一把,瞥了棠玄一眼,示意他别说这等让人担心的话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