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清禾被吓了一跳,急忙摇了摇头,“姐姐,还是不要了……”
菡落雪这人,最不喜忍让,怎么能说不要就不要,她高傲的看着他,道:“你们不跪也行,就是不知舒老爷担不担得起蔑视皇权这个罪名。”
舒博眯眼,菡落雪她惹不起,自己的女儿,他还是能治住的。
他越过菡落雪,看向舒清禾,杀意毫不掩饰的流露出,“舒清禾,你可想好了,若是执意一意孤行,休想我认你这个女儿!”
舒瑶急了,“爹,我才不要她做我妹妹,她不配!”
“瑶瑶!”舒博严厉的呵斥道,“你们身体里流着一样的血液,姐妹之情是永远割不断的!你怎么能这么对自己妹妹?”这番话,说得冠冕堂皇。
舒瑶也想起来了,瞳孔骤然一缩,脖子像是被扼住一样说不出一句话来。
舒博很了解这个女儿,看她神色就知道她在想什么,脸上的威严又重了几分,“你以为我刚刚真的要对你们下手吗?”
舒瑶连忙摇头,只不过眼神游移,呐呐说不出一个字来。
“糊涂!我怎么可能做那种事?你们姐妹二人一向不合,不知让人看了多少笑话,我只不过是吓唬吓唬你们,那只是个虚招,不然你们以为国师能这么轻而易举的化解?”
舒瑶脑袋有坑,三言两语,便完全信了,甚至还腼腆的看着舒博,似乎在为自己刚才的怀疑内疚。
菡落雪长呼了一口气,这舒家的这家事,实在是让人头疼,若不是郝穴喜欢上这舒清禾,她是万万不会参与进去的。
看着这副父慈女孝的画面,菡落雪简直想笑,若是当时白离风来得晚点,舒清禾又是何境地!
安抚了舒瑶,舒博又把目光放在了舒清禾身上,笑道:“青禾,你也吓坏了吧?不如就搬回来住,可别怨上了我。”
舒清禾想做千金小姐,这点他很笃定,曾多次像狗一样来求他,好不容易他松口,他不相信舒清禾会放弃这机会。
谁知,舒清禾竟然摇了摇头,略带讽刺道:“舒老爷家大业大,人多嘴杂,我怎么高攀得起?只求舒老爷,能放了我的养母。”
“我说过了,我不知你养母在何处,别太咄咄逼人了!”
舒清禾胆子小,被这般一凶,吓得又缩回去了,这就是强势不了三秒啊!
菡落雪无奈道:“清禾,我给你的东西,你总不能一辈子拿来当个摆设吧?你说呢?”
“依我看,你不如拿着这牌子去去官府,告他个强抢民女之罪,若是传出去,恐怕……”
对于爱面子的舒博,忍受别人异样的目光比杀了他还难受。
果然,舒博闻言脸瞬间扭曲了下,一股无形的威压在空气中若隐若现,“你敢!”
菡落雪无视他的警告,“你大可以试试。”她一个旋身坐在凳子上,“我就陪清禾在这里等上半个时辰,要是还没见到她养母,那就怪不得我们了,毕竟有了牌子,这官府办事的速度也会提高不少。”
面对软硬不吃的菡落雪,舒博气到了极点,可是又不好当众发作,毕竟眼前的女人,跟国师关系不一般,他只好憋了回去,让舒瑶赶紧去寻人。
舒瑶不敢耽搁,温如霜在哪,她是最清楚不过的,不过一会的时间,她就把温如霜带来了。
温如霜脸上还带着被掳走的恐慌,看到那么多人围着她,更是害怕到了极点,不过,她还是一眼就看到了舒清禾,连忙走了过去,瘦弱的身体挡在她面前,对着凶神恶煞的舒博苦苦哀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