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处查完木箱的人中,听到这声音神色一怔。
男人把木箱子嘭的一声扣上,说道:“把这些搬到船上去。”
说完话,他大步流星地朝着沙滩那边走,边走边说:“会医,包扎伤口和熬药就比咱们这些大老粗强,还是一起带回去。”
董薇晗夜视能力没那么强,容貌看不清楚,只是觉得那高大的身影就让她熟悉。
豪哥瞥了一眼男人,从鼻子中发出一声嗤,冲着抬箱子的人吼道:“别磨蹭,快点。”
董薇晗被拽起来,她终于看清楚那张脸,尤其一双黑亮的眼睛,像是带着吸引力的漩涡,忍不住就被卷进去。
沈牧良把董薇晗给提溜起来,冷声道:“我是看在你会医才留你,你要是做不好,我会亲自解决了你。”
董薇晗点头如捣蒜,一副很害怕的模样,“放,放心,我,我会做得很好。”
沈牧良松开董薇晗,“跟上来”
走过沙滩,淌过还有余温的海水上了船。
在海上也不知摇曳了多久,船距离一座燃着火把的岛越来越近。
登岛了,李郎中和董薇晗被安排去照顾伤患。
受伤的汉子们各个赤背露胸,树木搭建的屋内,腥咸的海味在混上血腥,当真不好闻。
海岛上的淡水都是靠船运来的,这么多人需要吃喝,在其他方面就要节省了。
清洗伤口,这些海匪当真遭罪受。
董薇晗用海水给彪悍汉子清洗伤口,不禁想,这些人脑袋是不是起泡了,放着陆地的生活不要,非来这里做海匪。
做海匪也行,干嘛非要窝在海中的岛屿上呢?伪装成平常出海的人,流动作案,它不香吗?
另一边
沈牧良去见了海匪头领。
海匪头领瞧着那一箱箱的药材,朗声大笑,吩咐人抬一箱子去了灶屋那边,然后拍着沈牧良的肩,说:“做得好。那帮孙子仗着官身强压着下头的小兵向上爬,到头来拼命的来的军功给他人做嫁衣,朝廷就是黑暗,根本不值得去拼命效力。”
沈牧良板着脸,眼里闪着桀骜,“所以我投靠了大哥您,我现在不求做大将军威风凛凛,就想着吃香喝辣有钱花,及时享乐,这才痛快。”
“你能这样想就对了。”海匪头领张开大嘴打个哈欠,“行了,忙乎了半宿,你先回房休息,养足精神才有劲儿把那帮孙子打跑,咱们兄弟一起发财。”
从头领屋里出来,沈牧良去了安置受伤海匪的木屋处。
一进门,他就见到董薇晗正在给一个汉子处理着肩头的伤口。
她下手很重,伤口又冒出了血,再由海水冲洗。
明知道董薇晗这是在折磨那海匪,沈牧良还是嫉妒了。
他走过去,抓住董薇晗的后衣领子,“处理伤口怎么还流血越多了?你到底会不会?”
董薇晗动动嘴,一副敢怒不敢言,偏偏又受不得被冤枉的模样,犟嘴说:“不清洗干净怎么上药?我这也为了他伤口愈合的更好,你不懂就不要瞎说话。”
沈牧良指着李郎中,“他处理伤口怎么不这样?”
“伤口不一样,处理就不一样喽。”
“狡辩”沈牧良把董薇晗推搡开,“大家还等着喝药呢,你去熬药,处理伤口-交给你师傅做。”
董薇晗把舀海水的瓢放回木桶里,大步流星地走出去。
没用上一会儿,她又返了回来,“我,我不知道在哪熬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