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薇晗把钱袋子收起来,“我会交到丁勇手上的。”
“你办事,我放心。”沈牧良说完,他又继续道:“我与镖局兄弟说明日下午未时末在双晗食馆组个饭局,大家伙聚一聚,薇薇,你与汪顺说一声,让他提前准备着,对了,两桌饭食的银钱你收着。”
沈牧良又拿出来二两一个的金锭子,也就是二十两银子。
董薇晗把钱袋子放到了床头柜,走过去时,眼睛瞟了眼灿灿的黄金。
沈牧良注意到董薇晗的眼神,张嘴要说话,偏偏董薇晗嘴快,已经把话抢先说出来。
“看来船出海,这第一批进项翟家交给你了。”
沈牧良丝毫不觉得窘迫,回话说:“薇薇,咱俩真是想到一起了,我刚要与你讲,你就说出来。浩哥儿知道我回来,便将进项直接交给我。”
下一刻,沈牧良将一张的银票从怀里拿出来放到桌子上。
董薇晗也不是非要找账,只是对于沈牧良手中有这么多的银钱感到了疑惑,想想,她就琢磨出原因。
须臾,董薇晗转身走向柜子,右边的门打开,从抽屉里拿出一个本子和一支炭笔,“海船的进项我都有记录,这笔进账记上。”
“海鱼,蛤蜊等总共是二百八十两,浩哥儿要凑整三百两,我没让。珍珠没有上次多,只有五颗,我便直接以涠洲的价格卖给了翟家,珍珠胜在圆润亮泽,就是个头小些,一颗四百五十两,五颗两千二百五十两,去了工钱以及养船的钱,还剩一千二百三十两。”
董薇晗详细记录着。
沈牧良又道:“这一千二百三十两中给丁勇三十两报酬,二十两饭食钱,剩下的便由你收着,作为涠洲的店铺装改等费用。”
“我这里又不是名气大的酒楼,两桌饭菜哪里用的上二十两。而且,你是我未婚夫诶,我又不是钻钱眼里了,这些银钱也跟你算这么清楚。”
这话听着好舒心,沈牧良右手微微攒拳,放于唇前挡住了那微扬的唇角,他咳了一声,道:“之前,我要帮你给镖局的兄弟付报酬,你不是这么说的。”
董薇晗眼珠朝着沈牧良那边流转,下一刻,她将记录海船进项的账本放到沈牧良面前,偏头斜视着他,笑着说大哥,你要跟我掰扯这么明白,那你的店铺,海船,以及伯母给我的玉,我都不管了,毕竟牵扯到银钱,容易伤感情。”
沈牧良神色严肃,一本正经地说:“薇薇,我不是在与你计较,掰扯。”
董薇晗见沈牧良忽然这般,因为打趣他而露出的笑越发明朗,“好啦,我不闹你了,沈大哥,我知道你的意思,只是咱们不必这样,你的兄弟,四舍五入,那不就是我的兄弟了,做顿饭招待招待,也没啥呀。何况……”
董薇晗的身子忽然前倾,贴着沈牧良的耳边小声说:“何况我所用的食材都不用花钱买。”
沈牧良自认为自己还是很有定力的,可董薇晗凑过来,带着一股淡淡的清香,耳边是她温声软语,登时连辩驳的话都卡在了嗓口。
董薇晗察觉出沈牧良的呼吸变得沉重,她不由得想起在青州送别沈牧良的那一刹。
避免在触到那炽热而充满欲望的眼神,董薇晗赶紧退开,脚下一转便去了柜子边,拿出钥匙打开柜子里的一个抽屉,将一个深褐色的木盒拿出来。
她避开沈牧良那灼热烫人的目光,将银票和两锭金子放到一个木盒中,转移话题道:“请客的事就这么说定了,现在你告诉我,有多少人来?”
沈牧良本可以抓紧董薇晗的腕子,让她逃不开。
只是这里不是外地,屋门也不曾关着。
自然,若是关上,宋氏和董沫晗一定会把他看成登徒子防范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