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丘看懂了沈牧良的眼神，当即说道：“沈兄，我被董姑娘派来看守他的时候，他就已经这样了，不是我做的。”

“我能作证，这死士是张婧折磨成这副样子的。沈兄弟，董姑娘从哪里找来的人，手段真是狠辣。”罗忠站出来，盯着那血糊糊的背脊，他都觉得背脊梁发疼。

沈牧良心下一凛，他盯着死士的目光凌厉，回应道：“宋婶一月时救了一对来投奔亲戚的夫妻，亲戚没找到，又回去无望，他们就向薇薇哭求，便留下了。”

罗忠稍微拧眉，随便收留的人功夫就了得，下手还这么嗜血？

他看向沈牧良，见他沉着脸，面色很不好看，他默了，沈兄弟也一定起了疑心。

话说回来，这张婧瞧着，那就是再普通不过的妇人，扔人堆里都不出奇的一位，还真是人不可貌相。

“或许并不会给董姑娘带来多大的弊处，因为正是这狠辣残忍的对待方式，死士的嘴巴才被撬开，招出了幕后始作俑者。”

沈牧良只知道董薇晗抓了死士，并不曾听董薇晗说死士招供出幕后人，他问道：“幕后人是谁？”

罗忠摇头，“张婧折磨审问的时候不准我们靠近，问出来她也没对我们说，直接去向董姑娘禀报的。”

这时，宋丘开口了，“沈兄，罗兄，他断气了。”

“确定？”沈牧良问。

宋丘又摸了死士脖子上的脉，“确实死了。”

“夜深人静后，咱们仨把他扔到最西北边的乱坟坡去。”

“行”罗忠和宋丘异口同声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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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沈牧良早早去了双晗食馆，和董薇晗一起吃的早饭。

饭后，他赶马车载着董薇晗先去了德仁堂。

曹掌柜亲自给董薇晗诊脉，结果并无大碍，董薇晗的身体很健康。

对于吃的不少却没怎么长肉的问题，曹掌柜说：“牧良，每个人都不一样，这个问题你不用这么疑惑不解。”

沈牧良点点头，“是，我知道了，劳烦您了。”

付了诊金，二人离开德仁堂。

马车驶出了平川镇，一路朝着东北方向去。

期间，董薇晗从车内出来，坐到沈牧良的边上。

“这边不是主路，道路上来往的马车和人相对较少，很适合你学习赶车。”

沈牧良瞟了一眼董薇晗，这小细胳膊能扽得住缰绳吗？

他深深的怀疑，却又很仔细的教董薇晗。

“赶马车有口令，驾是前进，吁是停下，咗咗咗是向左转，呦呦呦是向右转，哨哨是后退。

前进时甩动缰绳，在马屁股上轻打一下，停下便拽紧左右两根缰绳。往左边走，拉紧左侧的缰绳，鞭子在马脖子右侧轻打，往右边走，则拉紧右边的缰绳，鞭子在马脖子左侧轻打。

记得，不管是前进后退，左转右转还是后退，嘴上一定要喊着口令。还有，行车前，车辕上的这根木杆你要搬上来，停下后压下去。”

到了没有其他马车和行人的大道上，沈牧良将马车停下。

他把鞭子递给董薇晗，说：“你坐到左边。”

说着，沈牧良下了马车，绕到了右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