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春听着董泽凯的话一怔。
她好奇地问:“你,你能做的营生是什么?”
董泽凯这会儿不郁闷了,神采奕奕的,说:“薇妞之前就交过我做炸黄豆,我就继续卖炸黄豆。”
闻言,秦春挺直的腰板瞬间弯下来,“夫君,不是我给你泼冷水,广兴广旺两位表哥做的营生中就有炸黄豆,镇上的人想吃了,几家就合伙凑钱,用店铺的进货价格去买,然后再拿回去分,这走村的货郎也去那进货的,你想把这个营生重新做起来,有点难。”
董泽凯听着媳妇的话,激昂的斗志出现了瓦解的迹象。
可只要想到董薇晗嘲讽的模样,董泽凯就想给自己争口气。
嫌他不够脚踏实地,嘲讽他不自量力,他就要让董薇晗刮目相看。
董泽凯手握成拳头,用力砸在了桌子上,“附近卖不了,我就走远一些卖,总能赚到钱。”
秦春皱紧眉头,冷水又泼了过去,“夫君,你自打不做炸黄豆和花生的营生,怕是忘记了,再远一些,广兴广旺两位表哥也是派人送货供应着,上一次听我娘说,这做花生和炸黄豆都在其他的地方都有分铺了,供应的范围就更广了。”
董泽凯懵了,不过是数月没理会,咋就发展的这样的迅速?他不敢置信,忙问:“你怎么知道这么清楚?”
秦春道:“听我娘说的,槐树村的栓子斗子和柱子不是都跟着广兴广旺表哥做事嚒,他们去年还在亲戚中选人来着,我舅母的娘家侄女就说亲给槐树村的栓子嫂子的弟弟,上半年,他们小两口就办了路引去了分铺那边。”
董泽凯被打击到,斗志彻底被击碎。
他瞪大的双眸失了神采,无神地看着前面。
董薇晗做的也太绝了,怎么就不给他留后路呢。
秦春抬手在董泽凯眼前晃了晃,“夫君,你,你再去找找薇妞,丢脸算什么,只要能赚回钱来,就不用脸朝黄土背朝天,只要慢慢积攒,说不定你也能像瑞子一样成为管事的。”
董泽凯慢慢把视线定格在媳妇的脸上,“薇妞说话太难听了,要不,还是你去求她,你们都是女子,她应该会嘴下留情。”
秦春懵了下,劝说丈夫,怎么还把自己给劝进去了。
不过,这话听着有那么点道理。
郑家的周氏,陈家的罗氏和王氏,都跟着董薇晗学做一样吃食,往家里赚来银钱,那地位都和其他人家的儿媳妇不一样。
自己若是也有这能耐,奶婆婆和婆婆,就算是不捧着自己,也绝对不会再说她不贤惠。
秦春一想这样做的好处,登时点头答应下来,“夫君,为了你,为了咱们儿子,我豁出脸面去找薇妞。”
董泽凯拽住起身就要走的秦春,“今个儿时辰不早了,你还是先去准备晚饭,明天再去找薇妞说。”
秦春点点头,“成,那我去准备晚饭,咱屋的炕你烧烧,省着晚上睡觉时冷。”
-
晚饭过后,董薇晗帮着收拾了碗筷。
秦春有求于董薇晗,立刻让她回屋休息,洗碗筷的活都揽下来。
董薇晗也不与秦春客气,洗洗手就回了屋。
屋里的炭炉上放着水壶,边上还放着一桶冷水。
晚上洗手洗脸洗脚的水就不必从灶屋往屋里端了。
洗完,董薇晗和妹妹钻进了被窝。
一夜无话,第二天,早饭后
王义赶着马车来了,车上拉着的是拜年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