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现在住的是王仁的房间,里面除了客栈提供的东西,他一样没带。
出门后到是没有锁门,即便两只手都拿着东西,用脚一踹,房门就开了。
董薇晗进了沈牧良的屋,“快过来吃,不然面条发坨,口感就不好了。”
沈牧良坐下,董薇晗立刻去拿一块干的布巾。
古代没有电吹风,擦头发就要用不少块布巾才能擦干,是很费时间的一件事。
头发湿着,不去管会引起头疼,擦又费时,只能先包住。
“良哥哥,你低头,我用布巾把你的头发包上。”
包好了头发,董薇晗把筷子拿起来递到沈牧良手里,“吃饭”
肉饼的皮子外皮一层酥,内里质软,只是肉馅的味道和董薇晗做的不一样,对吃食从来不挑嘴的沈牧良都吃出了不同,他说:“这肉馅不如你拌出来的香。”
董薇晗将面条咬断,一边咀嚼着面条,一边歪头看着沈牧良。
沈牧良注意到,问:“怎么了?”
董薇晗咽下嘴里的面条,“我发现,你这张嘴越发会说讨我欢喜的话了。”
沈牧良一本正经的纠正董薇晗,“不是专门为了讨你欢喜,而是事实如此。”
如此认真的解释,令董薇晗的唇角越发上扬,笑弯了眼睛。
饭后,董薇晗亲自给沈牧良擦头发。
“边防守备,是不是你要去东绥国的边境?”
“对,你不是还要去绛州么,咱们后日就出发,我送一段路,然后绕道回北边镜,咱们离开的消息就拜托韩公子与王仁说一声。”
“那,是不是没有皇上的调令,你就会一直留在北边镜守着?”
沈牧良扬手后伸,抓住董薇晗的腕子,他把人拉到了身前,然后略微仰头看着董薇晗,“理论上是这样。不过,北番游牧,他们的领土不适合耕种,一直对东绥野心勃勃,只要北番挑起战争,我的机会就来了。”
董薇晗手上的动作一直没停,纤细手指在沈牧良的黑发中穿过,头发干了,她便给沈牧良做按摩。
她希望沈牧良能有功绩向上升,可战争也是危险残酷的,且一方战乱,难保其他国不会趁此机会想要从东绥分一杯羹去吃。
董薇晗穿越一场,她不想去感受战火纷飞,颠沛流离的逃难,她说:“战争不只是需要兵将,也需要财力支持,一个国家是经不起连年战乱的。”
沈牧良见识过北边镜老百姓的苦,春耕之后忙碌数个月,眼看就要秋收偏偏被北番洗劫庄稼,那种场面着实令人怒火中烧。
曾经,沈牧良把上战场作为向上爬的捷径,只为了能让董薇晗来盛京时不被人盯上针对。
可亲眼目睹边境百姓拿起农具与敌人抗衡,同袍兄弟们为了捍卫国土死于敌人刀下,这条捷径中,他也想护住那些百姓,也不枉入兵营。
“你说得没错,所以一旦起了战事,不能吞并北番,就要打的他们臣服。”
董薇晗手上的动作一顿,果然,经历了战火的他,心境有了转变。
董薇晗继续给沈牧良按摩,“你想做的事我都支持,等你多久都没有关系,伯母我也能顾好,可你答应我的,一定要做到。”
沈牧良双臂抱住董薇晗,“嗯,我一定说到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