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薇晗是被憋醒的,“唔”
沈牧良把人拉起来抱在身边,一手捏着董薇晗的鼻子,一手的食指竖在董薇晗的唇上。
董薇晗用嘴呼吸,困意在这一刻已经去了大半。
她用力点点头,自己去捏鼻子,让沈牧良不用分心。
就在这时,一把泛着银光的剑来,缓缓向上移动。
没有卡到门栓,门外的两个人不禁疑惑,还真是仗着武艺没有防备,房门都不上栓。
沈牧良摸出放在枕头上方的布包里的小短刀。
在房门被轻轻推开那一刹,沈牧良手中拿着的小短刀直接扔过去。
力道十足,小短刀‘飞’出去时,发出嗖的一声。
开门要往里走的人迅速闪身躲避,第二把短刀便飞扎过去。
二人眼中闪过惊诧,不过这也不奇怪,若是没有真能耐,也得不到武举二甲武进士。
“沈进士,我们没有恶意,主子有话问你,请你跟我们走一趟。”
沈牧良察觉出来对方并没有‘杀意’,他手中第四把小短刀没有掷出去。
董薇晗还捏着鼻子呢,闻言,说道:“三更半夜,使了迷-烟来请人,你主子行事还真是独特。”
“不是迷-烟。”男人解释,主子那也是担心沈牧良不同意去,这才想着用软骨香。
董薇晗哼了一声,“就算不是迷-烟,那也不是好东西。”
男人不想和一个不知廉耻的姑娘继续争辩,对沈牧良说:“沈进士,你若不随我们走一趟,动起武来,吃亏的可就是你了。”
“那可未必。”萧然听到动静出来,正站在门口外。
“你家主子姓甚名谁?”沈牧良问。
“你自己看。”黑衣人朝着沈牧良扔过去一样东西。
沈牧良接住,对方打过来的力道大,稳稳抓住的时候,掌心一痛。
沈牧良张开掌心,一张纸团包着一块小石头,借着朦胧的月色,沈牧良看到那张纸上写着一个‘裴’字。
沈牧良不由得瞳孔一缩,他们的主子是不是认识裴景阳?
如果认识,又是怎么知道他的呢?
来到盛京,沈牧良本想找定齐候府放了契的老奴问问裴景阳是因哪位女子离家。
结果找过去之后,曾经在定齐候府的做过奴才的人都和丁勇一样丢了命。
这件事让沈牧良心堵,因为要准备武举,这才没继续查。
现在定齐候府裴家主动寻上来,沈牧良想的是,他什么时候露了马脚。
沈牧良生怕对方使诈,把他引走,然后再来个两边逐一击破,说道:“一个姓氏难以让我相信没有恶意,还请说清楚些。”
“真是啰嗦。”男人语气不耐烦了,“我家主子乃家主,现在可以跟我们走了吗?”
“夜深出去不安全,我们就是没根基没人脉的小人物,别怪我们小心翼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