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站着,快过来坐。”说完,沈丽瑶把坐在床榻上玩着班锁的孩子抱起来,“福儿,你快看,娘常与你说的姨姨来了。”
“我回去那时候,这娃娃还在瑶儿姐的肚子里,转眼都这么大了。”董薇晗看着小姑娘,圆嘟嘟胖乎乎的,好想捏一捏这娃娃肉肉的小手。
不过,春寒带着凉气,董薇晗没有过去,先是去旁边燃着的炭炉边烤了烤火。
“小孩子长得快,何况这都一年多,可不就这么大了。”沈丽瑶笑着说。
驱散了身上的凉,董薇晗走过去,捏捏小女娃的手,耳垂,软-嫩软-嫩,令人不舍得释手。
赵福儿没怎么被抱出去过,胆子却大不认生,董薇晗把她抱过去,她抬头看了眼沈丽瑶,然后继续玩着手里的班锁。
“当初我就说这孩子是个贴心的,瞧瞧,多乖呀。”董薇晗颠了颠,还真胖,才抱着就觉得压手臂了。
这时候,王仁扛着一个大木箱子被秋婆子领过来。
董薇晗这才想起来,说:“瞧我这破记性,差点把东西给忘了,这是福儿外祖母给福儿做的小衣裳,一年四季,可齐全了。就是不知道是生的男娃女娃,颜色不是很艳丽。”
沈丽瑶上一次收到娘送来的衣裳,可是让她省了不少事,她打开箱子,看着按照大小排列的衣裳,笑着笑着,眼睛不由得就红了。
董薇晗说道:“瑶儿姐,伯母一切都好,你安心。等福儿大些了,这边姐夫也能腾出手,到时候你们就回去看伯母。”
“嗯,等福儿大了,我们就回去看看。”沈丽瑶擦掉眼泪,说:“对了,这一年多我大哥也没有来过,福儿爹在工地那边打听到涠洲守卫将领已经换人了,林瑞广将军被调了回去,他带走了几个人,其中就有大哥。”
看来赵志在这边混的还挺开,在海港建设地都能从官差的嘴巴里打探到消息,董薇晗对此是又惊又喜,她道:“去年六月份我和沈大哥在盛京见过面,他现在跟着林将军在北边镜。”打仗二字,董薇晗没有说出来,免得沈丽瑶忧心。
北边镜,去年冬雪没下几场,北番游牧民的牛羊没有冻死,可去年冻死出现了损失,今年的牛羊用来换买粮食就不够,他们的粮食又没有剩下多少了。
往年掠夺东绥边境百姓还能顶一顶,自打林瑞广接了调令过来镇守,潜入的探子递消息越来越少,收了他们北番好处的东绥官员也被斩杀。
林瑞广站在城池之上,望着北番派出来的叫嚣的前锋,眸光沉冷。
他眼角的余光瞟了一眼板着脸的沈牧良。
皇上的意思,北番这场仗不能再拖下去,同时,沈牧良要有军功,风风光光的回盛京。
“沈协守,你去会会他。”
沈牧良双手抱拳,“是”
涠洲,董薇晗把沈牧良的事情以及沈家的事详细都讲述了一遍,不知不觉,就过去了半个时辰。
对于沈牧良,沈丽瑶并不知道他和董薇晗被人视作眼中钉的事,知道他平安无事,也就放心了。
姚水莲和沈宏杰的事,沈丽瑶听完重重叹了口气。
明明都在改变,明明能放下芥蒂,偏偏最后落到这样的局面。
或许,这就是太贪心的后果。
姚水莲是生母,沈宏杰是亲哥,沈丽瑶因为他们多少受了影响。
董薇晗见沈丽瑶情绪有些低落,她把桌子上的木盒打开,说道:“福儿洗三,满月,周岁,我都不在,这是我准备的一套如意平安的金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