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舅舅都安排好了,没有问题。”邵元忠说道。
与邵元忠分开,董薇晗直接去了后院的灶屋。
董薇晗更改了菜单,双晗阁中午时的客流量照比先前的一个半月要多。
宋妙跟在一旁记笔录,得空了就开始背。
不知不觉,几个月一滑而过。
期间,褚昊阳来了盛京,带来了几箱子的上等皮子。
褚昊阳,原名柳浚,有时候避免没有要的麻烦,在外一直用褚昊阳这个名字。
由于董薇晗提早与董二江说起过玉佩的事情,在褚昊阳主动提出来时,董二江作为知情人与褚昊阳谈。
褚昊阳没有再隐瞒,他说出玉环和玉佩重叠在一起便是令牌的事情。
他要召回当年散去的柳家军,没有这令牌,即使找到人,除了个别愿意追随,剩下多数部分的人还顽固的遵守着父亲的命令。
无令牌,不会听令。
董薇晗问:“舅舅,您重新召集柳家军,要做什么?”
“自然是进兵营,延续我父亲,你外公的遗愿,保卫东绥国土,不让其他国家侵占一寸一厘。”褚昊阳说得大义凛然。
董二江被褚昊阳说的心里火热,不愧是将门之后,难怪阿茹说起大舅哥的时候非常骄傲。
只是,阿茹并不希望大舅哥重新召集柳家军,她只想让大舅哥好好活着。
董薇晗眼睛眨眨,开口道:“舅舅,你不恨朝廷吗?不恨当权者听信谗言杀了外公,害死了外婆,害你成了废人,害的我娘死在他乡吗?”
褚昊阳心脏抽哒哒的疼痛。
家破人亡,怎么可能不恨?
父亲保家卫国,落下一身的伤,就因为三场战败,三座城池就被冠上勾结敌军叛国的罪名斩首,留下污名被人唾弃。
那些踩着父亲尸骨向上爬的人,嘴脸丑陋。
那些被父亲保护的百姓狼心狗肺,侮辱父亲,咒骂他们,一个个都该死。
他恨不得东绥连年战乱,民不聊生。
北番也是废物,他献计又出人出力,结果还是败了。
为了一个不成器的大皇子,派使臣与东绥议和,没出息。
想到这个,褚昊阳心里就生出对沈牧良的不满。
涠洲海匪,他多年的积累,不仅是敛财的好地方,还能搅和的东绥海域以州城不得安宁。
偏偏沈牧良入了海军,董薇晗还跑去找沈牧良,又对这小子情深。
最终,念在死去妹妹的份上,他不得不狠下心将这群人弄走,重新安排。
不能继续敛财,褚昊阳的损失不小,沈牧良却不老老实实在涠洲待着,竟然跟着林瑞广瞎跑。
要不是知道沈牧良是外甥婿,褚昊阳都要认为沈牧良是专门克他的扫把星,竟会给他添堵坏事。
褚昊阳心思百转,面上丝毫没有显露,他道:“恨过。只是,父亲直到死都不曾埋怨,不曾憎恨,我又怎么能给他丢脸?”
董薇晗心底那点质疑不存在了,将门之后,也许心中存在的都是大义,个人感情不会占于上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