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薇晗站起来,双手接过汤侗递过来的玉葫芦。
林秋然接过皇后的展尾凤钗,杜歆岚接过淑贵妃的冰种翡翠镯。
这边,壶与箭撤下去,继续着击鼓传花。
董薇晗并没有参加,毕竟拿到了花就要表演才艺。
她唱歌五音不全,乐器一窍不通,古诗词倒是会背,可她不想背诗仙诗圣等大佬的诗,让别人以为她很有文采,这可不是什么好事。
欣赏了几位小姐表演的唱歌,舞蹈或作诗的才艺,有一名侍卫骑马匆匆而来。
马儿还没停稳,侍卫跳下来,跪地上说道:“启禀皇上,林子里西面有处高坡,四皇子,五皇子带队伍追猎物经过时,出现滑坡,两位皇子被埋了。”
皇上蹭的站起来,脸色已然发白,紧张害怕的神色从眼中闪过。
此刻,皇上更像是一位寻常人家,知道儿子遇难,心急如焚的老父亲。
珍妃听闻儿子遇难,险些从座椅上跌下来。
初到永州,下了一场雨,可雨势不大,并且狩猎之前,会派人查探一遍,怎么会出现滑坡呢?
只是这话,珍妃还不能说。
皇上已经冲到高台下,吩咐,“备马,立刻备马。”
皇后匆匆追上去,拦到皇上面前,“臣妾知道皇上担心两位皇儿,可您是一国之主,万万不能有任何闪失,臣妾恳请皇上留在此地等消息。”
淑贵妃也紧忙往跟前凑,与皇后一起拦着,“皇上,皇后娘娘说得是,那滑坡不知道还会不会发生,您不能去冒险啊。”
皇后和淑贵妃已经跪了,在场的所有人也跟着跪下来。
皇上最终没有驳了皇后的脸面,让汤侗带着随行太医赶去事发地。
等消息的过程是煎熬忐忑的,直到临近晌午,汤侗返了回来。
皇上着急道:“有没有找到人?”
珍妃眼巴巴地望着汤侗。
“回皇上的话,四皇子和五皇子已经找到,太医给诊过脉,并无生命危险。但两位皇子身上有擦伤,四皇子还好,就是五皇子,他的右脸被石头划伤,伤口深,会留疤。”
珍妃闻言,眼泪倏地夺眶而出,她赶忙用手中帕子捂住嘴,没有让哭声发出来。
皇后拍拍珍妃的胳膊,“你先去小五的住处等着。”
滑坡处,四皇子劝说五皇子先回去之后,直挺挺的站在一旁,等着他的人对滑坡上方查看的结果。
待到随从回来禀报,四皇子翻身上马,他对赶来关心他的三皇子和六皇子说:“三哥,六弟,滑坡有蹊跷,这现场就拜托你们二位安排人看守好,我这就去面见父皇禀明情况。”
三皇子立刻派人无看守,这支队伍就是沈牧良手底下的兵。
三皇子道:“四弟放心,这里不会出现差错。”
望着四皇子骑马离开的背影,三皇子说:“六弟,你说,会是谁呢。”
“这我哪知道。”六皇子梗着脖子回了一句,心里则有点不安,表哥说要做点什么,会不会就是这件事?不行,他需要找表哥问问清楚。
可是,这想法却很难实现,三皇子就像是膏药,黏上他了。
沈牧良吩咐着守卫兵守好现场,至于两位皇子之间‘黏人,撵人’的戏码,他只当看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