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牧良挨了四十军棍,尽管皮糙肉厚,却还是红肿,也被打出了血。
太医查看了沈牧良的臀部伤势,留了药,口服和外用的都有。
皇上到没有继续难为沈牧良,让他不必继续巡逻,养伤即可。
福宁殿,皇上看着盛京那边快马加鞭送过来的折子,却问身边的汤侗,“可有什么行动?盯着的人可有带回消息?”
汤侗颔首,回道:“回皇上话,都没有。”
皇上眉头稍稍拧了一把,当年柳将军在东绥与南域打仗是连输三次,丢掉三座城池。
紧接着就是各种柳将军勾结南域叛国的消息传回盛京,再有柴将军抓到了奸细为证,柳将军的罪名无翻身的机会。
这么多年,朝中负责京察的御史大人手中接到匿名的折子,调查后无一例外,都是手脚不干净的人。
年年都有,才发现这些官员多少都和十几年前柳将军的事有关系。
当时的情况,皇上也无力去保住柳将军,最后,与还是公爵之位的裴公爷做戏,裴公爷在朝堂为柳将军求情,付出降到侯爵的代价,再以柳将军的功绩保住了柳将军儿女的性命。
柳将军被斩首,之后便是柴将军的辉煌。
皇上想为柳将军翻案,这么多年寻到了些线索,只是太有限了。
当初,皇上放过了柳将军的两个孩子,可阴奉阳违的人从来不缺。
等到皇上腾出空闲去关注时,柳浚脚筋已经被断成了不能行走的人,柳茹也下落不明。
十多年后,只是通过董薇晗的容貌,皇上就像是见到了柳将军的女儿,皇上愿意去照拂几分。
可董薇晗找的丈夫,一旦证据确凿,他是不准备放过的。
那画像上的模样,皇上始终记得,虽然沈牧良与其眉眼不像,可鼻子,嘴巴以及整张脸的轮廓,至少有四五分像。
皇上潜意识里已经认定了。
坤德殿内,长桌上放着两张纸,一张上面的画像的墨汁已经干了。
皇后执笔正在作画,每一个线条都很细致,生怕出现差错,每化完一笔,她都会端详一会儿。
终于画完了,皇后问贴身侍女香白,“你瞧着,他们像不像?”
香白仔细打量,从额头一寸寸的往下做着比较。
约莫过了半刻钟,香白回话说:“娘娘,奴婢看着,这两幅画像从鼻子往下很像。”
皇后本以为是自己的错觉,听了香白的话,她有股冲动压制不住了。
在东绥与北疆打仗时屡次立功,还活捉北番大皇子,即便有林瑞广作战计划,那也是他真有本事,若是酒囊饭袋,十个林瑞广也带不起来。
凯旋归来,皇上专门设下庆功宴为他们接风洗尘。
身为皇后,她自然也出现着,第一眼见到他,要不是还能稳得住,她都要惊的站起来。
可她虽然稳住了,下意识的呼吸一滞,还是引来了皇上的注意。
这么长时间了,皇后一直都在忍,可兄弟那边已经迫在眉睫。
香白看出皇后娘娘的打算,劝道:“娘娘,那边已经派人去找,这件事您还是不要插手去查了。”
良久,皇后叹息一声。
皇上现在的疑心很重,她不能出任何差错。
皇后打消了派人去查的念头,“烧了吧。”
香白松了一口气,马上把火盆拿出来,用火折子燃了画着画像的纸。
皇后走到外厅,把宫人唤进来,着手去准备赏花宴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