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是分开行动,却都被炕上大簸箕里的肉干震到了。
轻手轻脚地挪进屋里,香气扑鼻,没忍住还顺手拿起肉干吃了。
东屋没有值钱的东西,斗子直奔西屋去。而此时,栓子和柱子发现董薇晗枕边放着木匣子。
这一定是赵氏口中的钱匣子。
柱子立刻将木匣子拿起来。
木匣子抱在怀里,这时候才发现锁头处一条细线正系在董薇晗的胳膊上。
他还没来得及吩咐俩兄弟把董薇晗制住,就见董薇晗身体迅速坐起来,手伸到枕头底下摸出了一把剪刀,剪子沿着细线的方向就扔了过去。
剪子像是一把短匕首直直扎了过去,柱子等人吓了一跳。
三人不禁都向后退了退,董薇晗胳膊用力回收,系着的细线断了。
“有贼啊!”
大喊完,她将被吵醒且吓到的妹妹揽在怀里退向了窗户。
“沫晗,叫人帮忙。”
董薇晗松开董沫晗。
董沫晗扶着窗框,吓得用力抓着框,扯着嗓子就开始喊。
听见声音的董泽瑞和董泽凯,一个手里拿着菜刀,一个手里拿着镐头堵住了西屋门。
栓子等人躲开了剪子,不过那把剪子落在地上,稳稳地扎在地里,立体的黑影在油灯的光亮中比原物放大了数倍,瞧着还挺渗人。
卧槽,幸亏没扎在身上。
董沫晗惊呼求救声像是在黑夜中撕开了一个口子,郑家陈家距离最近,两家好几房的男人在这时聚集到一起,都到了董家。
“瞧着眼生,不是咱山河村的人。”陈家老大说。
“管他们是哪个村子的人,赶来咱们村偷东西,就别想好好回去。”郑家有人说道。
“对,先揍一顿,然后报官。”
说着话,几个壮老爷们进了屋,有人拿着镐头和木棍子防着贼人,有人下脚狠踹。
柱子没想到他们这样衰,银钱都弄到手,人却被抓了,早知道就听陈金的话,打消这个念头好了。
好几只脚丫子踹过来,躲无可躲,他便捂着脑袋,说:“各位叔伯,我们也是替人办事,还请脚下留情。”
“我大哥没骗你们,是赵氏老娘的主意,她还答应只要事办成了,给我们一人十两银。”栓子赶紧配合大哥。
斗子也不甘示弱,表态道:“你们要是不信,可以去槐树村找陈金,他也知道这事,就是他找的我们,不过他临时变卦没有来。”
霹雳乓啷,贼人被揍了一顿后,有人用韧劲儿好的草绳将他们给绑了。
“这赵氏娘家人心眼忒坏了。”
“是啊,真是柿子捡软的捏。”
“有其母必有亲,难怪赵氏一肚子坏水。”
几个大爷们都被气的背后讲究人了。
董薇晗从火炕上下来,“多亏几位伯伯叔叔仗义相助,薇妞在这谢谢你们了。现在天还黑着,大家先回去补补眠,至于这三个小贼,就交给我两位堂哥看着。”
董泽瑞也在一旁帮着董薇晗说道,大家伙嘱咐几句,也就回家了。
“薇妞,这事得告诉爷奶,让他们找赵家算账。”董泽凯建议。
赵家在槐树村已经丢了脸,也不在乎再多一件,所以找上门也不过是见他们恶心的嘴脸,听他们说瞎话辩驳。
就算是钱氏做主休了赵氏,身为董家种的董泽霖必然会留在董家,而他还小呢,大伯可不会养着他,最后还不是落自己头上。
董泽霖固然懂理,可与母亲分开住和没有母亲到底是两码事,董薇晗可不想操着心费着力出着钱,最后还被没有母亲的董泽霖怨恨。万一在她背后捅刀子,那就更冤了。
思绪百转,董薇晗说道:“大堂哥,爷奶操劳了半辈子,该让他们享享清福了,这事别和他们说,我自己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