逛着街,反倒是生了一肚子气。
真想董薇晗快点出事,拿着钱买她喜欢的胭脂水粉和簪子镯子。
董晴抬头看看天,大步朝着双晗食馆走去。
进了后院,瞧着董薇晗坐在石凳子上看董沫晗踢毽子,手里的帕子使劲儿拧了拧。
昨个儿还躺着,今天就坐着了,德仁堂大夫开的方子竟然这么管用?
董晴心里气的不行,面上却关心道:“薇妞,你好些了吗?”
“好多了。”
董薇晗转头看向董晴,凝眸打量着她。
一个想攀高枝,一个没有拒绝。
这样的一对男女见面,居然没发生什么,真是不可思议。
难不成董晴还知道廉耻,不想先上车后补票,母凭子贵?
董晴被盯得发毛,心里打起了打鼓般,咚咚咚的声音生怕董薇晗察觉到。
她故作平静地抬手摸了摸脸,问:“薇妞,我脸脏了吗?”
“没有”董薇晗应道:“晴大姐,我有个问题想问你。”
董晴心虚,眼睛乱瞟了几下,说话竟是磕巴了一下,“什,什么问题?”
她紧张什么?
董薇晗心有猜疑。
琢磨着必须查清楚才行。
她给自己倒了杯水,饮了一口,说:“你从山河村到镇上来来回回奔波,就为了和姚公子见一面,那他说什么时候娶你进门了吗?”
董晴恼红了脸,眼睛瞪着,“薇妞,别胡说,再让我听见这话,别怪我翻脸。”
董薇晗嘁了一声,顺带着翻个白眼。
明明就想着钓凯子,结果还不准说,真是当表子还要立牌坊。
不过,她这个好继妹,已经牵线了,怎么可能不帮到底。
董薇晗撑着石桌站起来,迈步去了店里。
高义正在擦饭桌,就听董薇晗唤他。
停下手里的活,高义问:“薇晗,你叫我啥事?”
“麻烦义叔去一趟振远镖局找沈牧良,他要是没事,让他过来,我有事和他说。”
“诶,我这就去。”高义解下围裙,以为董薇晗的事很急,出了铺子,几乎是跑着去的振远镖局。
约莫两刻钟,沈牧良跟着高义来了双晗食馆。
“你,生病了?”沈牧良想问什么事,可瞧着董薇晗憔悴蜡黄的脸,改了口,“看大夫了吗?”
“喝了一副药,就是脸色还差些,和昨天比,已经好多了。”董薇晗从石凳子上起来,朝屋里走去,“进屋说。”
真是越来越大胆。
可想到董薇晗在这间屋里见的柱子三人,今日之举到也不算什么。
沈牧良跟了进去。
董薇晗靠坐在床上,手指着床边的凳子,“沈大哥,事情不能被人听了去,你坐这儿来。”
沈牧良落了座。
董薇晗朝着他那边倾了倾身子。
沈牧良担心董薇晗栽歪到床下面,下意识往前挪了挪,附耳过去。
董薇晗低声细语,把董晴每天来镇上的真正理由讲了,又说:“我想知道董晴和姚公子的事,你帮我查查,尤其是他们有没有提前行周公之礼。”
清浅气息似是带着细绒轻刷拂过耳朵,沈牧良背脊倏地一僵。
再一听董薇晗所说之语,耳根子又染上了一层淡淡的红。
董薇晗说完话已经退回去,没有丝毫异样。
“我最近无事,会查清楚的,不过……”沈牧良浓眉拧着,“只有姓没有名吗?”
董薇晗点头,“我不知道名字,也没听她提起过。”
“嗯,我想办法查出名字吧。”沈牧良站起身,迈出去的脚又收了回来,垂眸看着董薇晗,“董姑娘,有些话不要在外乱讲。”
董薇晗一愣,旋即明白怎么回事,应道:“我是信得过沈大哥才会说,别人我才不会讲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