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被沈牧良逼问,年长的郭志用在气势上居然败下阵来。
郭志用说道:“乔老夫人寿宴上,董姑娘做的生辰蛋糕很受欢迎,引起了福满糕点铺的韩仲衡的注意,前段时间他约见薇晗提合作的事,生意没谈妥,我已经派人盯着他。”
沈牧良拉着缰绳的手劲儿倏地增加了力道。
和董薇晗不对付对人里面,有银钱雇人的人,真是寥寥无几。
眼下,韩仲衡的确是最可疑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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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满楼,后院
韩仲衡正在书房内很有闲情逸致地画画。
余青从外面回来,“主子,当时路上没有人,车夫被打伤也没有跟踪,现在人已经关起来。”
“嗯,先关着吧,磨一磨她身上的倔劲儿。对了,每天一顿吃食和水,不用管她饱。”
萧然记下了,想起街上的情况,眉头朝着眉心聚拢,“主子,外面很多人再找,章家也插手了。”
韩仲衡手一顿,手上没拿捏好力度,毛笔的尖在纸张上稍稍搥了一下。
墨晕开,出现个黑点,整幅画瞬间多了一个瑕疵。
韩仲衡将毛笔放下,拿起纸张撕了,揉巴揉巴扔在了地上。
“那怕什么,让他们找去呗。”他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他们真要是没有证据就过来污蔑,他就让他们尝尝青州大牢里的牢饭是个什么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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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薇晗有了苏醒的迹象。
她动了下,后脖颈倏地发疼。
发僵的手臂抬起,冰凉的手摸摸后脖颈。
这里的疼痛让她想起发生了一件很糟心的事情。
董薇晗睁开眼睛,昏暗的光线令她有些不适应。
缓了缓,待适应了昏暗,双手撑着发潮的褥子,董薇晗坐了起来。
空荡荡的地方,什么都没有。
只有地上放着的一盏油灯。
暖黄的光照亮一小处。
难怪感觉阴冷中伴着潮气,这里是地窖,根本不适合人住。
董薇晗打了个激灵,接着,她感觉鼻子发痒,抽抽噎噎,打了个大喷嚏。
咕噜噜
所处的凄惨的环境下,董薇晗的肚子发出声音。
同时,一道亮光忽然出现,接着就听到有声音传进来。
冷漠的三个字在地窖里还起了回音。
“吃饭了”
回音还没消失,有个人顺着地窖口垂下的粗麻绳滑了下来。
这人将一个馒头,一个水壶放到董薇晗面前。
董薇晗看到这两样东西,眼角抽搐。
她抬手遮在眉上,没法子,才适应昏暗,骤然被亮光刺了眼,难受。
她冲着正对着地窖口而站的人说:“抓我来的目的是什么,给个痛快话,咱们谈完,达成一致就把我放了,这样你还省了个馒头。”
这人被董薇晗这不闹腾不恐惧的镇定样子弄得一愣。
等到反应过来,他哼都没哼一声,攀着绳子三两下就上去了。
地窖盖子重新盖上。
又是恢复了昏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