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仲康一直留在平川镇,我觉得奇怪,便叫人查了。原来,他是被夺了掌管权,只有平川镇的酒楼和糕点铺归他管理,县里以及青州和其它分铺都被韩仲衡接管了。”
听到这,沈牧良脑中灵光一闪,他说:“韩仲衡要是有事离开平川镇,他就会提前与薇薇见面,又或者他会把薇薇一起带走,到时候我们就能救人了。”
沈牧良出身农户,是个镖师,董薇晗是个想要赚钱的农家姑娘。
不是被针对上,他们不会去主动调查谁,当然,事出之后再去调查,不急的事倒是可以等,一旦是急事,就不行了。
沈牧良经他提点些就能这么快想到怎么做,可见还不是个蠢的。
郭志用点头,“没错,就是这样。消息咱们没有合适的人递给韩仲衡,只能与韩仲康合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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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仲康正在磨墨。
萧然站在一旁欲言又止。
他时不时看向韩仲康的目光,令韩仲康生了厌烦。
韩仲康道:“有话就说。”
萧然上前一步,“主子,小的认为您还是不参与的好。”
韩仲康没去理会这劝说,提笔蘸墨,在纸张上写下了青州酒楼被对手打压的情况。
这些消息都是韩仲康养着的探子送回来的消息,倒不是假的。
萧然瞧着,要不是他亲眼看着是主子写出来的,真要以为这是出自林仁之手。
韩仲康一边写一边与萧然说话,“云州那边都安排好了吗?”
萧然见自己的劝说被无视,他明白了韩仲康的意思,也不再继续劝,回话说:“已经安排好,就等主子您下命令了。”
韩仲康写完,他将毛笔放在笔洗里,清水瞬间染了墨,随着毛笔被韩仲康晃来晃去,水黑了。
韩仲康将信折好放进信封里,用蜡封住后交给萧然,“子时过去给郭志用回话,我同意了。这封信明天下午未时让人交给韩仲衡。”
审视时度,忍着他们母子嚣张得意,谋划部署了五年,眼看着就能收网了,韩仲康心情有些激动。
他深呼吸,缓缓呼出去。
决不能失败,越到后面才越要稳住。
“我累了,你出去吧。”
萧然转身离开。
一夜无话,次日
郭志用昨夜里已经得了消息,“韩仲康答应合作了,说是未时就会给韩仲衡递消息,我的人也在盯着呢。”
沈牧良昨夜里担忧一宿,早起眼下有些发青,可他的精气神却非常足。
吃过早饭,沈牧良就盯着沙漏,恨不得时间刷的一下就到了未时。
地窖内
水壶里的水已经凉了,董薇晗后半夜就把水壶放到一边,碰都不想碰一下。
董薇晗从被关起来就只吃了一个馒头,她饿了就从空间传送出水果,一边吃一边口吐芬芳问候韩仲衡全家。
直到地窖口被打开,董薇晗才不骂了,改口道:“去给你主子传话,有事就谈事,把我关在这里不过是浪费彼此的时间。”
送馒头和热水的人见董薇晗又开始叨叨叨,中气十足,他很奇怪。
这姑娘可是连着两顿没吃饭了,唯一一顿还是个馒头,她怎么瞧着一点事都没有。
不由得,他盯着董薇晗看,难道是个子小,胃口小,给她一个馒头给多了?
越想越觉得是这样,他弯腰拿起馒头掰成两半,一半放在油纸上,另一半自己吃了。
水壶里的水也倒出一半后,他这才攀着绳子上去。
董薇晗看着那半个馒头,抬手在自己的嘴上拍了下。
嘴贱啊!
刚才就不该瞎比比。
直接装做被饿晕不省人事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