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姑娘匆匆下山离开。
董薇晗欣赏景色的兴趣也没剩下多少。
盛京繁华,却让董薇晗有些窒息。
那种强烈的不安让她心神难以凝住,免不了胡思乱想。
“沈大哥,我们回去吧。”
沈牧良察觉到董薇晗的情绪变化,他走在董薇晗身旁,“有事和我说一说,别自己吓自己。”
瞧着那姑娘的穿着,家境就是没有根基的他们不能比的。
还不知道具体会是什么,但绝对不是什么好事。
董薇晗还不想牵连上沈牧良。
她转头看着沈牧良,说:“只是寺庙建的太高了,我有些呼吸不畅,没事。”
沈牧良有种无力感从心底冒出来。
他没再说什么,和董薇晗一起去寻找董三河与骆刃。
远处,福泉寺后山的林子里,一位消瘦的公子哥品着香茶。
这都已经是第二杯了。
放下茶杯,朝着一个方向望去,除了风声,再无其他。
久久没有等到人来,他心中有些烦躁,却又不能表现出来。
“你过去看看,别出什么岔子。”
“二少爷,寺庙香客众多,万一从中藏了歹人对您不利,小的实在放心不下您的安危,您还是耐心再等等。”随从劝道。
这位少爷在心里翻了个大白眼。
他虽是静宁公府的二少爷,可他是庶出啊。
姨娘年轻时恃宠而骄,与嫡母结下了梁子。
他呢,年幼无知,仗着姨娘受宠便目中无人,没少在父亲面前告状,真的假的,已经都记不不清楚说过多少。
结果,嫡母那些年看似争不过姨娘,却正好把他推离身边,顺便笑看着姨娘短浅的见识把他带到了沟里。
如今,为了他和妹妹的亲事,姨娘去嫡母面前伏低做小,但是迟了啊。
嫡母是耍手段,做的没有一丝破绽,反应过来也只能怨自己脑子笨。
嫡兄许是在被他欺负,再被父亲冤枉,从中被激发出一种骇人的性子,名为恶毒。
谁惹他,那都是见血的教训。
轻则一人受罪,重则牵连身边的人。
狠起来,亲爹都能暗算。
不过,嫡兄能这么嚣张,也是他外租家给的底气。
他能怎么办?
只能小心翼翼的讨好着,能活着过安稳日子就好。
这不,嫡兄邱修彦身边的人动动嘴,他就在林子里吹了一个时辰的寒风。
美曰其名还是给他寻了个天仙般的姑娘。
呸,不要脸。
邱家二少爷邱修鸿心里很活跃,嘴角咧个弧度。
嫡兄安排的随从,他都不敢给脸色,“那你还是别去了。”
另一边
上香的香客,百姓之家拜完佛就回了,贵家小姐,夫人等上完香去了禅房休息。
这会儿,寺庙倒也不至于人山人海。
终于,在打坐石的,董薇晗和沈牧良见到了董三河与骆刃。
只见董三河坐在松树下的一颗大石头上。
他盘腿而坐,双目闭着,左手边是泉溪缓缓淌过,伴着潺潺流水声,蒸汽弥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