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水已经没过了她的下巴，海风呼啸，海水随着风浪一下下拍打着水中的他们，直往鼻腔里面灌。

程月已经呼吸困难，呛了好几口海水，难受地小脸皱成了一团。

俞鸿言见不得她痛苦的样子，捧住她的脸，面露痛色。

“月月，别怕，会有一点疼，就一下。”

程月不知道他要做什么，但是死亡前面，她能相信的人只有他。

眨了眨眼，表示明白了他的意思。

却见他突然低下了头，含住了她的唇。

他的气息在鼻尖萦绕，抱着她，吻着她，动作轻柔，像是在安抚。

他的温柔，总会在任何时候给她足够的安全感，让她可以忘记死亡的恐惧。

就这样承受着他的吻，有些忘我地回应着，丝毫没有感受一只大手拖着她的脑袋，轻轻揉着，好像在寻找着什么。

后脑勺突然一痛，程月还没来得及反应，眼前一黑，然后没了知觉。

感受到怀里的人晕了过去，俞鸿言并没有把人放开，反而抱得更紧。

吻着她的唇，嘴角却含着笑。

真好，这一世终于和她一起离开了。

没有她的人间，他一分也不想多留。

余光看见赵捷带着救生队往这边赶来了，把怀里的人抱得更紧。

谁也不能把他们分开。

……

天界，月老殿。

哮天犬看着床上昏迷不醒的人，又看看杨戬。

“她怎么还不醒？”

“可能丘比特下手重了些。”

“可是已经昏迷了两天了。”

杨戬摇头。

“不知道。”

哮天犬托腮，略显英气的脸愁眉不展。

杨戬心里不顺。

“月老一回来老婆眼里就只有她了，你知道天界都在传什么么？”

“什么？”

“说你俩关系……不一般。”

哮天犬撇嘴：“本来就不一般。”

杨戬呼吸一滞，面色突然严肃。

“你知道他们是什么意思。”

哮天犬害怕他严肃的样子，马上挤出一个笑容。

“我和月老是好闺蜜，别人乱说那是嫉妒我们关系好。”

杨戬眉梢微动。

试探道：“既然是好闺蜜，那你希不希望她能找到属于自己的幸福？”

“那是当然，我可是比天君都着急月月能找到如意郎君呢。”

“那你觉得丘比特怎么样？”

“他是西庭的人，而且又是月月业务上的竞争对手，他们不合适。”

观察着她的表情，杨戬继续试探：“如果丘比特一直喜欢月老，并且……”

“并且什么？”

虽然丘比特交代这事不能对月老说，但是这么下去也不是办法。

月老要是知道丘比特的心意，说不定两人还能快一些有情人终成眷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