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寒沉突然在一幅画面前停了下来。

是一幅油画，男人跪在墓碑前求婚的画。

定定看着，不知道为什么胸口突然闷塞起来，像是压抑着什么，让他感觉不能呼吸。

而脑海中，自然形成了一个场景。

萧瑟的雨中，男人手持着玫瑰走到墓碑前，动作轻柔地抚摸着上面的照片，嘴里呢喃着情人之间的情话。

看不清墓碑上的照片，也看不清男人的脸。

良久，男人拿出一枚戒指。

“嫁给我好吗？”

他的声音很熟悉，熟悉到让他以为是自己发出来的。

男人没有得到回应，垂下了头，肩膀耷拉了下去，在轻微抖动，身影在风雨中显得更加单薄。

定格的画面，正是眼前这幅画。

男人在哭……

不知道为什么，叶寒沉觉得自己的心却像是被什么刺痛了一般，脑袋中有什么东西想要冲破束缚呼之欲出，只觉得头痛欲裂。

“你怎么了？”

女人的声音响起，脑海中的男人像是听见了，回过了头来。

叶寒沉呼吸一滞。

那个男人竟然是他！

“喂，你到底怎么了！”

脑海中的画面不见了，但是女人的声音还在。

他感觉脑袋快要炸开了，甚至不能呼吸。

顾月看着他的脸色逐渐涨红，甚至变得青紫起来，骇了一跳，一遍遍叫着他的名字。

“叶寒沉，你怎么了，呼吸啊！”

叶寒沉！

叶寒沉！

女人一遍遍叫着他的名字，好像在努力把他拉回到现实。

“叶寒沉！”

叶寒沉一怔。

像是溺水的人，突然被抓住了脖子，拽出来水面。

空气终于进入胸腔，他却突然没了力气，好在被人接住了。

顾月让他趴在肩膀上，拍着他的后背。

“好点了吗？”

一边说着一边扶着他坐下。

叶寒沉大口呼吸着，脑袋疼得他不想睁眼。

“还有哪里不舒服？”

叶寒沉想要捏捏太阳穴，却摸了一把湿乎乎的液体。

这是什么？

是泪吗？

怎么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