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夜,卫七受到主子的召唤如约而至,当他进来看到云轻晨的颓废模样,仍旧是吓了一大跳,“主子,你这是怎么了?”
云轻晨摆摆手,“没事儿,我自己已经解决了,平妃近日有何不常举动吗?”
“并无,不过,这三皇子倒是有段时间没来了,往常都是每天请一次平安的。”
“哼,他那是正憋着坏呢!”云轻晨坐在榻上,满是伤痕的眼神里,充斥了浓郁的阴暗,“你去平妃哪里这么多年,有没有发觉她和外界有何接触?”
卫七抬头,他稍微思索了一番,微微摇了摇头,“在下不知,其实这平妃虽看着温和,但实则脾气变化多端,而且戒备心很强。”
“她的内殿没有她的吩咐除开那些从何府或早期跟着她的下人,是一律不允许进出的。”
卫七是在平妃升了妃位之后才到的她身边,因为不论是资历还是信任感都不强,接触不到那一层面,不过有些太过的异常,凭借着他多年的经验还是能察觉到的。
“交给你一件事,其他的你暂时不用管,只需关注这一方面。”云轻晨的脸色无比郑重,卫七也跟着紧张起来。
“盯着她,看她和她身边人有没有接触番邦那边的外族人。”
“嘶,殿下额意思……”
“嘘。”云轻晨打断了他的话头,“这件事你悄悄的办,不用告诉其他几位,实在是兹事重大,太多人知道也不好。”
卫七同样是凝重了神色点了点头,事情交代完,卫七也不能待太久。他今日本不是休沐日,若是离开太久,难免会引起怀疑。
匆匆说话,便又匆匆离开。屋内又只剩下了云轻晨自己一人,屋外小喜子敲了敲门,“殿下,要给你重新上一份饭食吗?”
“不用了,我太累了,今日就这么睡下了。”
说完便又重归于平静,夜里的深宫更是寂静到恐怖,如墨般的夜色,渲染的清冷的月都带着一份诡异,不知是哪里来得鸟雀在枝头啼叫,声音奇怪,夜沉如水。
翌日,等到云轻哲在皇帝的御书房里谋求到了这件案件的处理权,皇帝命兄弟两人其利断金,共破案件的时候,刑部门前的登闻鼓被人敲响了。
所为之事正是近期闹得沸沸扬扬的刺杀皇子案,更令人惊奇的是这人一口咬定竟是将军府的嫡女楚漫儿为所告之人。
“堂下之人,休得胡言!”
“大人,小人要是说谎话哪里敢到这地方来,一言一辞,皆千真万确。”这下轮到上头的刑部侍郎犯愁了,忙看向一旁的幕僚,“这可怎么办?”
幕僚赶紧上前,“要不问问尚书大人?”
“这样吧,你去请示一番尚书,然后直接派人去将军府请楚小姐前来,还有备文书一封,直呈銮殿,启奏万岁。”
幕僚听完,赶紧跑下去,拉着几个人便分开行事了。底下的那个小伙计,一双眼睛滴溜溜的转,他看了看周围,这阵仗还真是大。
正看得出神,堂上一声惊堂木拍的直叫他三魂离了七魄,“堂下之人,你可知击登闻鼓状告朝廷重臣之子可要有诉状,将你之诉状呈上。”
小伙计被吓到一愣,颤颤巍巍的听到了要交什么东西,他将怀中的一张纸拿出来,那是别人交给他,说是已经写好的。
可目前的这种状况,他怎么觉得自己像是惹上了大麻烦了!
但诉状已呈递上去,他已经没有回头路了,只能硬着头皮上,大不了捅出来一起死。
这篇诉状写得极尽详细,几乎将事件整个全部还原,刑部侍郎看完之后都有些真的相信这楚将军之女真于番邦人士有来往了。
刚刚看完,堂下之外突然一阵骚动,人群中自动的分开一条道,楚刚镇带着楚漫儿大踏步的进来,面色刚硬,带着军人特有的强硬作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