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四不知为何,他觉得这女人没这么简单,既然二殿下能放心让她过来,她自然是有些本事的,从这几天的情况来看,她似乎做这一行比他们还熟练。
回过头去,还是得提醒一番二殿下,这女人实在太过于神秘,不可预测。他将此事在心内记下,继续专心眼前事。
山间的寨子隐于山林的黑暗中,虽寨里有灯火,但不到大庆典的时候,多数地方都是黑黢黢的,十步之外模模糊糊。
还好楚诗诗的夜视能力那是锻炼来得,在黑夜中看得极为清楚。她通过超强的夜视水平已经躲过几波巡视的小土匪。
接着来到了一间看着颇为霸气的门外,这正是那大胡子的房间。她警惕的看着周围,夜间幽幽的林风吹来,身体感觉还有些微凉。
屋内仿佛有人在呓语,不像是醒着的模样,这人她来寨子里多久就醉了有多少时日,所以她一点都不担心屋内的情况。
将门偷偷打开一个小缝,她快速的溜了进去,关上。
屋内更黑,加之还有一股长期憋着不透气混合着个人的体味酒味的难闻气味,简直比尸臭都有过之而不及。
她慢慢靠近那男人,只见得在床那边耸起一个巨大的阴影,那身影还在不停的发出咒骂的声音,喘着粗气。
“个臭娘们,老子就知道你这女的没安好心,就是想要让我给你偷账本,你给老子记着,让我逮到你了,老子不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话是说得狠,可生生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柔情,楚漫儿面无表情听完了之后,没有任何波动。
能被楚诗诗那种女人迷惑,她一点都不为这种人惋惜,毕竟她前世也曾把这女人当作她亲姐妹,而毫无芥蒂的帮着那一对狗男女。
直到最后身首异处,她回想过去,竟是连一次外出游玩都没有,永远都是在奔波杀人的路上。
她到处翻找着东西,不知是不是心绪的波动,她声音好像大了一些,惊得床上的人突然起来了。
“嗯?怎么感觉有人进来了?”听着这话,楚漫儿瞬间蹲下。
她瞅着里间的人,那人像是迷迷糊糊的,又听得声音传来,“呵,你当是那没心没肺的狗女人会来看你吗?楚诗诗,你个#子!”
耳边不停的传来污言秽语,那人却松懈了精神,喝了一口放在旁边的酒,拿出了怀里的东西,继续睡了过去。
楚漫儿想找到那人口中的账本,可是翻遍了屋内似乎并没有。她想着或许这家伙给了楚诗诗之后又还了回去。
她准备偷偷的溜出去,正好看到了一个东西,那是一条手帕,而且是一个女人的手帕,那手帕还是将军府特有的材质。
她轻手轻脚的过去,贴近地面,然后趁着那人熟睡,悄悄取走了那人手中紧握的手帕,往一旁的底下看,果然绣着一个诗字。
她瞟了一眼这个粗旷的男人吧唧着嘴,还在不停的骂骂咧咧着。她悄然退出,准备去那大当家的地方溜一圈。
却发觉这大当家和那师爷竟还没睡,屋内燃着灯,似乎在商议着什么,她扒拉着窗户。
向着周围观察着环境,悄无声息的爬上了房梁上,偷听着两人的对话。
那师爷愁眉紧锁,显然对事态不是很乐观,声音听得不是很清楚,“大当家,这次出货太不同于以往了,只怕有诈啊!”
“那能怎么办,这群老家伙到底是个什么意思,这点货都让我老虎山的弟兄们去送,忒看不起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