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侍女想躲,可偏生这人是皇子府的贵客,她心里急的差点没哭出来,只觉得满心煎熬。
“咳,淮安兄,你这老毛病啊,怎么一直就没改过呢!”云轻哲的声音传来,并无指责,反倒是满满的无奈,他刚从酒楼回来。
经过那女子身侧,“既然淮安心悦你,这是你的福气,今晚你便去伺候公子吧!”那女子身体颤抖了一下,却只能默默点头称是,随即退出了屋内。
“你说你也是,在我这里也就罢了,以后可莫要这样。”云轻哲苦口婆心,却没有半分真正规劝之意,只是让他注意场合时间。
“我懂,还不是因着主子这里的侍女都过于秀美,在下每次来的时候都看重几个,哎,现在府上都热闹不少。”叶淮安似乎还在回味着刚才那女子身上的香味。
眼睛微眯着,鼻尖轻嗅着什么,神态朦胧。
“你要是真喜欢,那不如每次宫内赏下人来,我让你先过来,你挑一遍,剩下的留下便可。”云轻哲好笑,这人还真是上瘾了。
叶淮安,江南人士,本是书香世家出身,却因着那大房心思偏狭,他的母亲一直不得进门,只能作外室,他也只配的人称私生子。
从小养的一副心思极其古怪,也不知是不是因着她母亲对他的影响,对女子从来好起来那便是极好,脾气坏起来那也是真差劲。
酒色财无一不沾,总之他哪里都能玩,心狠手毒,曾因着和另一人争一妓子便将人弄死的。却在逃出江南水乡之后远出塞外,他语言天份倒是不错,习得番邦语言文字。
更是一度成为当时塞外十二族的通译,之后便是被平妃秘密寻来做那联络塞外的人。云轻哲得来此人之后更是发觉他竟有培养死侍的能力,遂委以重任。
“这次的这批人如何,材质可比上次的好?”云轻哲问道。
“嗯,这次的还算事耐磨,不过也有几个小的,忒不听话,到现在都还不安分,想着逃跑。哦,我没通知您,直接把人腿打断了,这不听话的炼成也是个祸害,您没意见吧!”
叶淮安随口说着,不像是说着一条人命,反而像是说着手中随意的一件玩物一样。
云轻哲皱了皱眉,却没多说,另起话头。
“嗯,我说了你全权负责,便由你安排,我放心。只不过有时候让小安子稍微了解一点情况,不然要是你再忘记了通知,也可让他告诉我。”
“那个阉人?”叶淮安面上露出不屑,“我看着眼睛疼,不想和他说话。”
这人就是这般任性,偏生他还有这任性的本事。云轻哲只得叹息,“那你写在纸上让他看便是,小安子随我待了这些年,也识得基本的数字。”
这便是必须的事儿了,叶淮安也知道看人脸色,点了点头,表示他同意了。
云轻哲这才露出了一丝笑意,他手指在桌面上敲打着,心中思索着,似乎盘算着什么事情一般。
“你说最新的这一批能在皇城守卫司手下坚持多长时间?”
“主上,您这也是太瞧不起我了吧?就皇城守卫司里的那些酒囊饭袋,切您且把那京都城防营内的高手叫来一对一恐怕我们的人也可抵挡得住。”
叶淮安猖狂道,他就是有这般自信,那些孩子都是他亲自挑选,亲自培训,一个个是经过了地狱般的培训出来的。
只有亲身经历了地狱的人才知道如何让人轻易的陷入绝境,才能在瞬息之间冷静从容的像面对物品一样的夺走他人的呼吸。
“好,不愧是你叶淮安,这次便让他们去试一试?让我看一看和之前的那批人有何不同?”
“可不要把我这批和上批货一起比,简直拉低档次,不过您是要让我们去执行那位呢?”叶淮安勾起嘴角,愉悦的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