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道刚将门推开,却是被薛管家一脚踢了出来,那一脚刚好踢到夕曼小腹上,一时间疼痛难忍,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了。
夕曼一只手捂着小腹,强忍着疼痛道:“管家这是做什么?”
“我不是说了吗,让你在外面候着,什么时候夫人唤你,你再进来!”说罢,又摆了摆手,一个仆人出来将院门也关了起来,那意思就是今天没有赵家夫人的话,她就是想走也走不成。
不知是因为夕曼心生恐惧,还是由于冷风的吹拂,她身体开始止不住得颤抖,薛管家冷冷地看了夕曼一眼,便又回到屋中,连带着也将那房门关了起来。
渐渐地夕曼的小腹已经没有那么疼了,她艰难地站起身来,拍了拍身上的灰尘。
外面天气这么冷,该怎么办呢?
她这样想着,来到了屋檐下,找了一处角落,将身子蜷缩起来,清冷的月光穿过几朵阴云,打在她的身上,显得尤为落寞。
为什么会这样呢?今天不是自己成为陪房丫头的好日子吗?
想到这里,她眼眶湿润了,泪水顺着脸颊滑落了下来。
之后她又急忙擦干眼泪,这要被风一吹伤了脸可就不好了。
又过了一会,她的双手也被冻得通红,那感觉竟像是被猫咬了一样。
紧接着双脚也被冻得奇痒难耐,她用左脚踩右脚,又用右脚去踩左脚,这样循环往复。
直到双手和双脚从难受变成了麻木,可这一切还远远没有结束,一个时辰、两个时辰、三个时辰,一直不见有人从屋子里出来,渐渐地夕曼失去了意识。
………
隔天早上陈柳琴在一阵挣扎中醒来,似是又做了什么噩梦,身上还是像昨天那般无力,嗓子里像是卡了什么东西,咳了几声却也不见好,准备喝杯水润润嗓子,于是便条件反射似的叫起了夕曼。
她声音已经有些沙哑了,兴许是昨日跟赵子义争吵才导致的,陈柳琴叫了几声却迟迟不见人来,正当她疑惑之际,一个仆人端着一碗清水走了进来。
陈柳琴接过那碗喝了一口,便问道:“夕曼去哪了?怎么我唤了好几声,也不见她过来?”
那仆人迟疑了一下,才面露难色地开口道:“夕曼姐刚刚才被两个仆人抬回来,看样子像是在外面待了一个晚上,手脚还有耳朵都已经被冻得红肿了,到现在还没苏醒过来……”
陈柳琴大惊失色道:“怎么回事!快扶我过去瞧瞧!”
说着便放下手中那碗水,在那仆人的搀扶下,颤颤巍巍地走到外间,只见夕曼一动不动地躺在那里,周围的仆人不断将蘸过热水的帕子往她身上敷。
其中一个仆人茹昀已经急的哭了出来,“少夫人,夕曼她不知怎的了,手脚冰凉,额头也烫的像火炉一样……”
“是谁将夕曼送回来的!”陈柳琴厉声质问道。
“是……是赵大夫人屋里的仆人……”茹昀哽咽着答道。
“她怎么会变成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