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管家哪里是这么轻易就站队的人,连忙解释道:“也不能这么说……”
“他们争吵的时候都说什么了?”赵家夫人有问道。
见赵家夫人的眼神中已经有了几分怒意,薛管家便也不好再多嘴,“毕竟都只是一些气话,夫人您还是……”
“说!”
赵家夫人目光锐利死死的盯着薛管家。
“少夫人……说自己的孩子……就是因为大公子才掉的……”薛管家面露惧意道。
赵家夫人听后脸色瞬间阴沉下来,即使那天夜里她不在场,也多少猜到,陈柳琴孩子掉了的事,跟自己儿子是脱不了干系的。
但就这段时间都没听到类似的闲话来看,定是她有意瞒着不说。
甚至就连陈家大夫人那边,对这件事也是一无所知,见自己儿媳妇这般懂事,赵家夫人也不禁多了几分爱护,不光吃穿用度上比以前还好,就连御医也是说请就请。
如今她倒好,才遇到这么一件小事就翻起旧账来了,这话万一传了出去那还得了。
赵家夫人正担忧着,这时外面突然有人进来传话,“夫人,少夫人来了。”
“就她一个吗?”
“还带了夕曼。”那仆人回道。
“夫人您看这……”薛管家在一边搭茬道。
“那丫头定是又要到我面前嚼舌根,今天这烦心事也够多了,跟她说我倦了,有什么事明日再说,我这耳根子也想清静清静。”赵家夫人冷冷地说道。
那仆人刚要出去却又被赵家夫人叫住,“你回来。”转头又对薛管家道:“你去,不是夕曼也来了吗,正好你替我管教一下那丫头。”
“是。”薛管家躬身施了个礼,便退了出去。
门外寒风凛冽的吹着,薛管家客客气气地见过了少夫人,接着满脸堆笑道:“夫人正在里面休息呢,这会也不好打扰,少夫人身子虚,外面天又这么冷,要不我让仆人们先送您回去,留夕曼在这里等,毕竟出了这么大的事,等下夫人一定会问起。”
陈柳琴本就是夕曼搀扶着过来得,加上被这寒风一吹,瞬间感觉身子都有些不稳。
陈柳琴虚弱地点点头,“就依薛管家。”
说罢薛管家忙安排人,取了件披风为少夫人披上,那仆人又从夕曼的手里将少夫人接过,慢慢悠悠地搀扶着离开。
陈柳琴回到屋里,瞬间感觉四肢乏力,她艰难地爬上床,将被子盖好,又细想了一遍刚刚的事,自己这样带着病去赵家夫人那里告状,的确有失体统,还好赵家夫人在休息。
虽然她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太对劲,可就是怎么也想不起来。
接着便是一阵的咳嗽,周围的仆人见状,连忙熬制了汤药。
陈柳琴将那药喝下,不一会眼皮已经开始打架了,没过多久便沉沉地睡了过去。
另一边,在赵家夫人的院子里,夕曼已经站了好一阵子,却也不见有人出来通报,她将两只手抱在胸前,两只耳朵更是已经被冻得有些发红了。
经过再三的犹豫她决定推门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