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仆人跪在大夫人面前，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可就是没有要开口的意思。

“行！不招！我就打到你们招！容嬷嬷上家伙！”大夫人站起身厉声呵斥道。

这时若梅突然趴到地上，磕头如捣蒜一般，“大夫人……真的……真的是我……”

若梅哆哆嗦嗦地把刚才说过的话又重复了一遍，可就是一口咬定此事是自己所为，决口不提二姑娘的事，看着若梅的样子，大夫人若有所思。

看来从她这是问不出来什么了……

“行！今天这事就这么算了，若敢再犯，我就把你卖到别处去！”说罢回身又坐了回去。

“谢……大夫人……”若梅将头抬起说道。

“看什么看！还不快给我滚！”

或许是因为跪的太久，腿已经有些麻了，若梅艰难地起身施礼，接着便小心翼翼地退出房门。

“现在该轮到你了，要是我没记错的话你刚才好像要招什么来着？”

霜清见事已至此，就算她再怎么隐瞒，大夫人也早晚会知道的，可她还是一头雾水，若梅刚刚已经说得很清楚了，而且大夫人也放她走了，自己是招还是不招呢？

“怎么？非得逼我动家法？”

“二姑娘她……也是担忧大姑娘……”

“你知道我问得是什么，我只问最后一次！”大夫人眼神像是带着寒光的利刃，冷冷地打在霜清身上。

“其实奴婢也是无心……不过是听了些流言……就在二姑娘面前多嘴了……”

“你都跟她说了些什么？”

“说……赵家夫人有些中意九姑娘……”

“你哪听来得这些疯话？”

霜清犹豫许久才道：“若梅跟我闲聊时说起的。”

大夫人用力地拍了一下桌子，“我之前是怎么叮嘱你的，你是不是全都忘得一干二净了？二姑娘的身体你又不是不知道？要是你不想在二姑娘身边待下去就直说！我换人便是！”

“奴婢不敢……”

“若梅这档子事是不是也跟你有关？”大夫人又问道。

“是……昨天我与二姑娘闲聊的时候说起这事，二姑娘心善，就想着帮帮若梅，于是便让我去托了刘婆子，之后就有了今天这事。”霜清老老实实地回答道。

大夫人听后心里一惊，她虽觉得这事有猫腻，却没想到竟是莹儿的意思，一时间竟也猜不出自己女儿这么做，究竟是何用意。

虽说大夫人特意叮嘱过陈柳莹，要静养，可越是这样她就越是不安分，不管是上次夕曼回来去找她商量带去赵家的人选，还是五姨娘求她偏袒陈雪茹，陈柳莹的每个举动都或多或少得在影响着整个陈府。

大夫人刚准备再问些什么，这时二姑娘屋里的清水气喘吁吁地跑了进来，“大、大夫人……不好了……二姑娘、二姑娘又……”

大夫人急忙起身，只听“啪”得一声，一个茶碗落在地上摔得粉碎，此时的大夫人已经无暇顾及这些，只道：“你说什么！快！快带我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