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的仆人听到屋里没了动静，顿时慌了神，五姨娘死了没什么大不了，可若是大姑娘有个三长两短，她们这些做奴才的恐怕都要滚蛋。

思来想去还是决定破门而入，挨些训斥，总比丢了差事要强。

两个壮硕的仆人负责踹门，年龄小的仆人则是在外面呼喊。

可是直到门开也不见有人回应，几个仆人一股脑的涌进屋子，皆被眼前的一幕吓得呆住了。

陈柳琴昏倒在地，旁边还有些血迹，五姨娘似是也昏了过去。

晓凌忙上前去掐人中，还对身后的仆人说道：“快去！快去叫大夫人！”……

陈柳琴走后，大夫人来到陈柳莹的面前，语气冰冷地说道：“莹儿，你跟我过来，我有话要问你。”

陈柳莹愣了一下，长这么大母亲还是头一回用这种语气同自己说话，不过这也在她的意料之中，接下来或许应该质问她了吧……

于是大夫人便带着陈柳莹往自己的院子走，霜清打着伞跟着，二人一路无话，外面的雨也愈下愈大，三个人都不自觉地加快了脚步。

就在霜清越过门槛，准备将门合上的时候，大夫人突然阴沉着连说道：“你进来做什么？出去！”

“是……”

无奈之下霜清只好出去，顺带着将屋门也合了起来。

霜清心情忐忑地站在屋檐下，看着越发阴沉的天气。

二姑娘，不会受什么责罚吧……

屋里，大夫人面沉似水。

“莹儿，你都跟你姐姐讲了什么话？她怎么会突然吵着要回来？为什么要去见五姨娘？”

一连串的逼问使得陈柳莹的脸上多了几分哀伤。

“我什么也没说，只是随便续了叙旧……”陈柳莹低着头说道。

“没说？没说你姐姐怎么会变成那个样子？她明明……”

大夫人还未将话说完，陈柳莹的眼里已经泛起了泪光。

“母亲难道不相信莹儿吗……”

“我这样的身子，都不知道自己能活到几时……”

“我与姐姐的情谊，母亲一直都看在眼里的，难道我还能存心害姐姐不成……”

屋子里的光线很暗，陈柳莹的泪水却像是晶莹剔透的宝石，一点一滴的散落下来，每一颗都牵动着大夫人的心。

“更何况去过姐姐那里的……又不止我一个……”话说到这里陈柳莹拿出手帕放到嘴边，咳嗽了几声。

听着这话大夫人也起了疑心，去过琴儿那里的……

难道是九丫头……

听到陈柳莹咳嗽的声音，大夫人的心也软了下来，方才的怒火全都化为了担忧。

“莹儿，不是母亲不信任你，只是你姐姐她突然这样，我总得问问你不是……”

“好了，好了，不提这个了等她回来我亲自问她，再不行我再去问问你九妹妹。”

听到这话陈柳莹的咳声渐渐缓和，帕子也拿了下来。

“母亲……你千万不要为难九妹妹……”

“莹儿放心，我不是为难，只是随便问问。”

说完大夫人端起了桌上的茶碗。

就在这时候外面匆忙地跑进来一个仆人，慌张地开口道：“大夫人，不好了！大姑娘、大姑娘她晕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