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弃装逼的方小柔每天去练武场当大佬，回到王府就当团宠小弟，身份切换无缝衔接。

不过两日，方小柔在练武场照旧晃悠开奖给人指点，忽然萧景过来整合了队伍就杀气腾腾一脸兴奋的带着一半大军离开。

方小柔想问一下发生了什么事，但是练武场里所有的人都想问这个问题，她只好跟在队伍后头偷偷的去看看到底怎么了？

这忽然集结军队，明显是要出城打仗，可是为什么呢？

萧夜不是还没找回来？

一路跟着到了城门口，方小柔默默的躲在巷口没有跟着出去，一直忍耐着看军队一队一队的出城去，然后城门重新关上。

这下看不到外面，也没人可以打听，方小柔不敢擅自做什么举动，生怕影响了什么，只能蹲守在巷口，死死盯着关上的城门，好像再用力一点就能够透视似的。

一站就是一个时辰，已经到了中午，方小柔觉得饿了，可是不敢离开。

城门外传来的震天的响声，这是千军万马对战所造成的。

哪怕看不到任何画面，仅是远远传来的声音就让方小柔头晕耳鸣心跳加速，这是她第一次离战场这么近。

一墙之隔，外面是千万人的拼杀，血流成河伏尸百万的场景再也不只是书面上的词语，而是真是存在的画面。

现代热武器下去死无全尸，一瞬间成百上千万，连震惊的情绪都比不上死亡的速度。

可是古代冷兵器时代，一下一刀，可能还砍不死一个人，或许先断了手或者脚，或许肚子破了一个窟窿大肠小肠掉了一地。

死亡变得缓慢又残酷，生命在一分一秒里慢慢的流逝，让这片土地上空逐渐汇聚大家的怨愤怒。

方小柔几乎站了一天，一天之内，她四肢百骸都被迫感受着这种氛围。

她体质异于常人，她比其他人都更清晰的感受到远处上空逐渐汇聚起来的那股气，同别处不一样。

看不见摸不着，跟天地自然存在的灵气不同，方小柔自己也一知半解，硬要形容，就跟一堆扭曲的带点红红蓝蓝的染料纠缠在一起一样，其中有令人不喜的气息，同样也有令人振奋的气息。

颜色什么的，是方小柔自己凭感觉给上的，她猜测这就是气势？两军对垒的气势？

各自的爱国情怀是正面的令人热血澎湃的气息，而死亡恐惧怨恨等等是令人不喜的气息。

方小柔若有所悟怔怔的看着，一时之间不知身在何处。

这场仗打得特别久，对她来说从早上一直打到晚上，真的太久了。

夜色降临，月亮悬挂高空，还没打完！

这也打得太久了吧？？

方小柔来回踱步，看着夜色，内心里跟挣扎，要不要翻墙出去？

萧夜临走之前吩咐她好好待在王府里的。

“我就看看，绝对不动手。”方小柔安慰自己。

有了夜色的遮掩，方小柔现在一身灰扑扑的，皮肤都抹黑了，要偷偷的爬上城墙不被人发现还是很容易的。

外头打得热火朝天，她正好混水摸鱼。

爬上城墙之后，方小柔迅速找了个角落躲好，然后小心的探出头来。

本以为夜黑风高的，又是混战，她应该很难看清楚什么。

结果，太特么好认了。

一圈人围着萧夜打所形成的一个圆形地带，实在太显眼，太不要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