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亦感受到背后的坚硬冰冷，对零零的举动越发不解，但也没有发怒：“零零？”

零零抬头，一双眼睛波光潋滟，令白亦呼吸一窒，这是他从未见过的模样。

记忆中，零零总是冷冷清清的，语调不曾高过，哪怕笑，也只是微微勾了勾嘴角，目光一片平和，似乎什么都无法引起她的波澜。

如今这般，令白亦一下就失神了。

零零一手撑在白亦身侧的柱子上，踮起脚逐渐接近，双眼一错不错的盯着白亦的双眼。

白亦克制着想要移开视线的冲动，身子僵硬住不得动弹，眼见着零零越靠越近，他呼吸都困难了起来，艰难的开口：“零零，你，你做什么？”

这回零零终于回应了：“壁咚。”

白亦：“？？”啥玩意儿？

就在零零距离白亦仅有一拳之隔的时候，她停下了。

两个人的呼吸已经几乎缠绕在一起，鼻息间全是彼此的味道。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耳朵边是越来越快越来越有力的心跳声，也不知道是自己的还是对方的。

零零觉得这个壁咚有些上头。

白亦白皙俊俏的脸也涨红了，目光忍不住一直要下移落在零零红润的唇瓣上。

他内心哀嚎着，这壁咚到底什么玩意儿，也太折磨人了。

零零究竟要干什么，要就赶紧的，停下来几个意思，他很难受啊。

两个人僵持了许久，就在白亦受不了准备眼睛一闭豁出去的时候，淡淡的清香离开了。

白亦：“？？”

零零退开之后淡定道：“王妃就想问一句章游等人何时会回京。”

“啊。”白亦愣愣的宛如智障，“兴许还要个把月。”

“哦，我知晓了。”零零点头然后就走了。

走了，了？

白亦站在原地呆若木鸡，方才到底怎么个回事。

他捂着自己扑通扑通几乎要跳出嗓子眼的心脏，整个人都蒙了，方才的所有感知好像还残留着，挥之不去。

三人偷偷的溜回主院，一进去方小柔就恨铁不成钢的问道：“方才你怎么不亲上去？多好的机会啊，他没有推开你说明对你也是有意的。白亦不是一个随便的人，既然能够接受你的靠近，就已经很说明问题了。”

原先表现得跟个王者一样，结果居然是个塑料，临阵逃脱啊。

青青看的脸红耳赤，有心想帮零零说句话，女子到底要矜持一些，这太过主动了，万一让白亦误会她是个轻浮的性子怎么办？

结果零零一脸疑惑：“王妃说的壁咚还得亲下去？”

方小柔一顿：“不亲干什么？斗鸡眼吗？”

“王妃您没说。”

“我哪里没说……”方小柔反驳完一顿。

当时她好像真的没说，就说了一半然后就眼神意会，看零零一副懂了的样子，结果没懂？

“你……不懂就要问啊。”方小柔深深叹了一口气，“怪我，我没说清楚，白白浪费了一次机会。要不明天你再找个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