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小柔最近风靡全京城，不仅是方扬贵写信来问，现在风头没那么紧，小弟们也纷纷写信来问，姐妹花跟童薇竹更是直接登门。

三人本来还忧心忡忡的，只怕外头风风雨雨，方小柔这边情况没有那么乐观。

皇上恩宠不是谁都有福消受的。

万万没有想到啊，皇上确实不只是单纯给方小柔撑腰，而是另有所求，但是方小柔居然还能反过来赚一笔？

童薇竹大约是接触方小柔的时间短，感官上受的刺激最大，一下子直接就失去了说话的能力。

罗绿旋愣了一下就回过神，惊呼道：“天啊，不愧是能够收这么小弟的老大，难道你就不怕吗？那可是皇上啊！”

这个熟悉的句式啊，方小柔都不知道听多少遍了。

“我怕啊！”方小柔诚实的回答，她又不是真的唬，以为天上地下唯我独尊，那不是中二，那是智障，可是，害怕一定要表现得唯唯诺诺吗？

三人一副完全不相信的模样：“没看出来，怕你还敢收皇上的钱，没见你害怕它烫手啊。”

方小柔觉得这里的人阶级概念真的深入骨髓：“钱是最可爱的东西，怎么会烫手呢！我怕跟我要钱是两码事吧？害怕也要吃饭啊，害怕也不能做白工啊！”

三人：“……”那这就是不怕吧。

知道没有大事，看方小柔的状态也挺好，放心之余三人就怕不怕的话题无聊的争执了半天才详细的问了问方小柔进宫的事情。

对于皇宫，大家都是好奇的，特别是方小柔还进了御书房，一听她连吃了三天不同的御膳房点心，三人都激动坏了，纷纷问什么口味，好不好吃。

青青跟零零无奈的对视，恍惚记得第一次见面的时候童薇竹不是这样的，姐妹花最初的模样更是早就想不起来了。

倒是后面聊着忽然间罗绿旋提起了许粉凝的亲事。

许粉凝脸上的笑意一下子淡了许多。

大家都是相熟的，就连童薇竹都看出来不对劲，一下子噤了声。

方小柔不知道这事：“什么时候的事，定下来了？对方是谁，人品如何？相貌如何？可有接触过？你……中意吗？”

其实最后一个问题有些多余，就许粉凝这样，一看就不可能中意。

涉及婚嫁，她却全然没有小女儿该有的羞涩跟期待欣喜，只是一脸的淡然认命，眼神里浅淡的无奈跟绝望，似乎想挣扎，可是又无力反抗这世道。

面对几个姐妹关心的眼神，许粉凝笑了一下：“就前些日子定的，过几个月就成亲，我私下让人打听过，挺好的。”

明显不欲多说，许粉凝扯开了话题，大家有些忧心，但是对视一眼也没有继续逼问。

只是在送客的时候，方小柔拉了许粉凝一下，小声：“你若不愿，我定帮你。”

许粉凝愣了一下，有些话几乎已经要冲出喉咙，最后那一刻还是理智占了上风。

跟着罗绿旋纵情恣意的过了许多年岁，其实对于这一天她心里早有准备了。

只是真正面临的时候，还有些不甘心罢了。

不应该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