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青赶紧又给方小柔拍背顺气：“王妃，冷静，冷静，深呼吸。”

原先在主院里也就罢了，大家还道王妃怀孕后期很顺利嘛，没什么症状的，敢情是没爆发啊。

这一碰上了，方小柔简直是个活火山。

几人忽然同情章游，好惨，本来佳人就不理他了，还要来找怼。

重点是，他也没做错什么。

方小柔发完火，好歹抓住了重点：“你说她突然不理你？”

“是啊，好端端的我就比个陌生人还不如。”

章游苦啊，他都光棍这么久了，好不容易碰上个喜欢的，他出去打个仗，她嫁了，好不容易夫家倒了，他以为苦尽甘来，结果出门打个架，回来又被冷落了。

絮絮叨叨了一顿，方小柔忍着烦躁，再一次抓住了重点：“出门打个架，是她爹来找她那回？”

“嗯嗯嗯。”

方小柔心里大概有数了：“我知道了，我会跟她聊聊的，你先回去吧。”

“真的？”章游有点不放心，就方小柔现在的暴脾气，真的只是聊聊？

“不走？再给你一次机会，走不走？”方小柔活动了一下手腕。

登时所有人都动了，章游是飞一般的跑了，青青跟零零则是一左一右架住了方小柔。

方小柔：“……你们做什么？”

“王妃，您要做什么？”

“我手酸，揉两下不行？”杠精就是我。

行行行，两人一人捧起方小柔的一只手，开口揉捏按摩：“这等小事让奴婢来就行了，您哪里需要亲自动手。”

方小柔：“……”杠不过。

既然都出来了，方小柔干脆去许粉凝的那个院子。

许粉凝正坐在树下的一个石椅上，目光眺望远方，一副老年痴呆早期症状。

“……”难怪最近没见到人，原来已经老年痴呆，可能认不得路了。

察觉到动静，许粉凝才扭头，仿佛空巢老人看到了远在异地打工的子女一样，有些惊喜又有些近乡情怯还有些担忧：“你怎么过来了，都是有身子的人，走这么远也不怕累着。”

方小柔过去一起坐下，顺着她原先的目光看过去，蓝天白云？

不过，那个方向，好像是王府后街，练武场？

许粉凝有些慌乱，拉着方小柔说起其他话题。

说了一会儿，方小柔才道：“你是觉得一时无法面对他是吗？”

“我……”许粉凝的话戛然而止，神色黯淡下来，“你知道啦，他……还说什么了？是不是打算……”放弃了。

“他打算？他能有个什么打算，要是有打算，早上手了。”方小柔一脸的不屑。

登时哀戚的气氛都没了，许粉凝也想起了上回的事，红着脸嗔了方小柔一句：“你乱说什么啊。”

“那说正经的，你既然因为你爹的事情想不开，要不，再套一次麻袋？”

“……”